她身上寄生著淘寶商城係統的事是肯定不能說的，這是她唯一的底牌，但她又不想編個理由瞞騙齊戰，白露兒望著那雙暗藏情緒的烏眸，猶猶豫豫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不喜歡就算了。”齊戰的語氣平淡得可怕。
白露兒連忙撥浪鼓似地搖搖頭：“不是不喜歡……你為我冒險上山獵的，我怎麼會不喜歡呢，就是……總之就是不能收。”
見少女一臉苦惱，齊戰緩和神情道：“知道了。”
白露兒突然想起來，新的她收了會扣淘氣值，但舊的不會啊！
她被賣到齊家全身上下就一套麵料粗糙的裏衣褲、一套破舊不堪的薄棉衣褲，雖然現在暫時有一套新買的秋衣秋褲，卻總不能一直穿著，她也沒有換洗的薄棉衣褲，一連穿了好些日子了。
何況齊戰的貂皮大氅是按照他的身段來做的，他穿著才到膝蓋，自己穿著都快到腳踝了，她走路都得提著走，而且裏邊特別寬鬆，再穿七八件薄棉衣都綽綽有餘。
“你有沒有什麼不要的舊衣裳或者不要的布料？夏天的、冬天的都可以，我想給自己做幾套衣裳。”
齊戰狐疑地望了白露兒一眼，他真是越發看不懂這個小家夥了，新的不要，要舊的？
“你自己去衣櫃和箱子裏找找，喜歡哪件就拿哪件，你自己會改嗎？”
“當然會了。”布藝是白露兒為數不多的業餘愛好，算起來，她玩了已經有五年布藝了，改個舊衣服也不算什麼難事，隻不過手工縫紉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自從買了縫紉機就很少再手工縫了。
小家夥還真是讓他驚喜，竟然還會改衣裳。
“先幫我洗漱吧。”
白露兒懷疑上輩子齊戰真的是她大爺，要不然為什麼自己這輩子要這麼伺候他！
沒好氣地應了一聲：“知道了，”便來到水缸旁的木架邊，拿起齊戰的牙刷擠上豆大的牙膏，又舀了一杯清水，把髒水桶搬到了炕邊，遞過牙刷，道：“喏，刷牙。”
伺候完齊戰洗漱幹淨，米粥和薑黃水都熬好了，熱霧不斷從鍋蓋的縫隙漫出，繞梁上揚，消弭於屋頂上方。
在盛滿熱粥的碗裏置了根木勺，放在炕桌上，小心翼翼地挪到齊戰麵前，招呼道：“吃早飯吧。”
齊戰低低應了一聲：“嗯。”
吃完早飯、喝完薑黃水、外加收拾，一共隻加了20點淘氣值，白露兒估摸著或許是自己的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既鬆了口氣，又為以後賺淘氣值的漫漫長路發愁。
迫不及待地打開齊戰家的原木色衣櫃，白露兒記得她上次整理時，有一些舊衣服被積壓在最下邊，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穿了，她也是特意疊放在最下麵。
因此白露兒很快便找出了十幾件破舊的衣裳，有兩三件可以看出年頭非常久了，似乎是齊戰小時候穿過的，還有一兩件似乎是女人的衣裳，白露兒推測可能是齊戰娘親的。
見白露兒把衣裳一一展開鋪放在炕上空曠的區域，齊戰出聲提醒道：“李大娘那邊才有針線。”
白露兒眨巴著皎潔的杏眸，狡黠一笑道：“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