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且意在公司裏的人麵前一直都是很嚴肅的形象,她知道自己在傅氏算是空降兵,而且她的身份也不怎麼光鮮亮麗,隻不過是他父親不寵愛的一個女兒而已。
所以她一直都端著自己的架子,想要用高高在上的樣子裝腔作勢,能夠讓別人稍微畏懼她一些。
而事實證明,她這種做法是正確的。
現在傅氏上上下下都很畏她,同時也有不少敬她的,因為她回到傅氏的這段時間,不僅是拿到了跟陸氏的項目,還把陸氏那一套老年版的管理方法給摒棄掉了,現在傅氏上上下下,都呈現著年輕的活力,所以除了少數幾個釘子戶之外,其餘的人基本上都很敬她畏她。
“傅總,這是您男朋友嗎?”一個實習生上來,笑著問傅且意。
實習生身上戴著的胸牌表明了她的身份。
這種問題在職場上麵,估計也隻有實習生能夠問得出來了吧?一般有點眼力見的職場老油條,都是不會問出這樣的話來的。
“不是。”傅且意甚至都沒有看陸知衡一眼,直接回應了實習生。
實習生仰頭多看了陸知衡兩眼:“哦哦抱歉哦傅總。”
說完就趕忙跑開了。
傅且意知道電梯口很多人其實都在猜測她跟陸知衡的關係,隻不過隻有這個實習生敢問而已。
她並不希望公司的人知道關於她跟陸知衡過多的關係,或者換句話說,是不想讓傅氏的人知道她的私生活。進了電梯,直達總裁辦公室。
兩人進門,傅且意走到了茶水台前麵,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一邊問陸知衡:“想喝點什麼?咖啡,茶,熱水,冰水。”
但是陸知衡沒有回應她,而是走到了沙發前看了兩眼。
傅且意的心底緊了緊,剛才就在這張沙發這邊,陸呈洺差點就羞辱了她……
她覺得耳後根燥熱,好像整個脖子都要燒起來了,她好怕陸知衡知道陸呈洺來過這裏的事情……
“恩?”她又問了一句。
“隨便。”
他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反倒是一個生活地特別講究的人,所以他說了隨便,肯定是他心情特別煩躁。
這一點讓傅且意很緊張。
他因為什麼事情在生氣?是因為剛才她跟池魚的語音嗎?
她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拿捏著玻璃杯的手有些蜷縮,她走到他麵前,骨氣勇氣問他:“你是不是在生氣?”
她問的直白,他看向了她。
陸知衡的雙眸深邃,他跟陸呈洺的眼睛不同,一個深不見底,一個狡猾漂亮。
傅且意聽說過關於陸知衡的一些事情,知道他是陸父從孤兒院裏麵領回來的孩子,並不是親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跟陸呈洺,有那麼一點相似的地方……
或許是兩個人都長得好看吧?她沒多想。
“恩。”他也回應地非常直白,生氣就是生氣。不需要扭扭捏捏。
“能告訴我原因嗎?我總覺得是因為我……”傅且意訥訥開口,她就像是一個等待著他宣判死刑的死囚一樣,已經做好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