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洺忽然輕笑了一聲,而且傅且意能夠明顯得感覺到身旁陸呈洺的視線一直都定個在她的臉上。
他看著她的時候莫名其妙得笑了,換做是誰都會有些警醒。
傅且意轉過頭去,一遍咬這雞爪一邊看著陸呈洺:“能不看著我嗎?我感覺到你的視線都覺得不舒服。”
傅且意現在懟陸呈洺的話算得上是信手捏來了,隨口就能夠胡謅一句。
“你現在手裏吃著我的雞爪,怎麼不覺得不舒服了?”陸呈洺淡哂。
傅且意不說話,吃人嘴軟,她默默地吃著,騰出一隻手想要去打開易拉罐喝點啤酒的時候,陸呈洺搶過了她手中的易拉罐,噗的一聲替他打開。
陸呈洺的行為很主動,這讓傅且意有些不習慣,自己動手能夠做到的事情,她不希望別人幫她。
但她阻止的話沒有說出口,陸呈洺這邊已經將啤酒遞到她的嘴邊了......
她根本就拒絕不了。
“謝謝。”
“不用。”兩人之間的尬聊持續著。
陸呈洺坐在她身邊,她吃雞爪時候的興趣都降低了不少,她喝了一口啤酒,看到陸呈洺也打開了一罐啤酒開始喝。
“你的身體能夠喝酒?”傅且意多嘴問了一句。
她記得池魚說過,陸呈洺的關節情況很差。
在關節很差的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盡量避免喝酒嗎?
“不喝酒,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為什麼不喝?”陸呈洺自成了一套歪理,簡直就是歪門邪道。
“這種話要是被你的醫生聽去了,得氣瘋。”傅且意啐了一句。她總感覺得到陸呈洺這個人身上有著濃濃的厭世情緒。他似乎是並不想要活太久,也不在乎活太久。
不知道他是天生如此,還是他腿上的殘疾給他造成了這樣的影響......
“你是說池魚?”
“......”傅且意差點忘了,現在陸呈洺做康複的主治醫生,是池魚。
“恩,她經常因為你加班,你應該知道。你在飲食上還不注意,她知道後肯定會很難過。”醫者父母心,這句話傅且意相信。每次池魚遇到一些比較棘手的病人,池魚甚至比這些病人還要操心他們的身體。
哪怕陸呈洺這個人再怎麼招人討厭,也害的池魚經常性加班,池魚肯定也不會多討厭他的,畢竟是她的病人。
“那不知道池醫生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這個病,沒得治?”陸呈洺的厭世感再一次襲麵而來。
傅且意算是再次感覺到了。
她喝了一口啤酒,將易拉罐放到了桌上,扔掉了手中的雞爪,認真看著身旁的陸呈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認真地問我,是不是不想活了。”陸呈洺聽到傅且意這句話之後,大概是很想笑,嘴角一直都有弧度。
傅且意瞪他一眼:“我也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聽到這樣的話之後,笑的。”
兩個人像是玩繞口令一樣,傅且意繼續說道:“池魚之前是跟我提過一嘴,但是沒有提到你的隱私。隻是說你的病情挺嚴重的。既然這樣,就別喝酒了。好好活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