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盈月湖上的九洲清宴是中樞城絕美的地方。
盈月樓波光清澈,有五流聚集之勢,每到十五之日,湖水上漲,
九洲清宴就隻有三樓才看得見。
自有無數船隻畫舫漂流其上,形成一道道風景,別有一番趣味。
恰逢琴絕爭豔,此地愈發顯得車水馬龍,熙來攘往。
琴絕每三年就會產生一位,由琴技絕佳之人擔任。如同修者比武,這種場合在善音律之人更是難得的盛會。
因為早知道要來此一遊,明月早早的就準備好了遊船來占地方。
不過,就算沒有提前占地方,在九重天也不敢有人敢蓋過了明月公主的風頭。
夜色未至,盈月樓早就被遊船畫舫覆蓋,燈火也早早的亮氣,等待這一場盛宴的到來。
“三姐,咱們一會兒能看到那個女人嗎?”
雲長欣趴在畫舫夾板的欄杆上,無心欣賞這大好的景色,隻想著怎麼才能一血前恥。
“放心吧,就算看不見風予馨,在這中樞城她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點信心明月還是有的,她就算不為難一個人,也有無數的爪牙掙著搶著為她辦事,更何況她現在是明擺著要看看那個風予馨。
沒有人會包庇那個女人的,除非這個人也不想活了。
“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來這的人可真不少,不知道秀之先生會不會來?”
雲長欣淡粉色的衣袖隨風飄揚,一雙美目在微微眯著目光在眾多畫舫上穿梭。
“秀之先生?”
明月還真是認識這個人,庸都的風雲人物,白鹿書院眾學子心目中天神一般的人物。
與他認識主要是因為這個人是冷寒熙的小舅舅,雖然他隻比冷寒熙大五歲,舅舅的架子倒是挺大的。
不過,秀之先生一向淡泊名利、超然物外,應該對這種比試不會有什麼興趣的。
想起那個外表風度翩翩,內心卻極為惡劣的人,明月心裏一陣惡寒。
“是啊,如果秀之先生參加的話,他一定會奪冠,哪裏輪得著風予馨擔這個琴絕的名頭。”
雲長欣拔在欄杆上,對風予馨不滿到了極點
明月聽著雲長欣的抱怨,心裏好笑,世界如此之大,有本事卻默默無名的人何其之多,哪裏感慨的過來。
“你也是在白鹿書院心虛學習的人,難道沒有學到那位先生的一絲皮毛?”
明月故意逗長欣,她這個性子根本就不是靜下來學習的人,真是可惜了皇伯母給予她的厚望。
“我學習騎馬射箭還行,琴藝課並不是我的專長。”
雲長欣理直氣壯,好像琴技不好是別人的錯一樣。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隨我皇伯母。”
明月投以鄙視的目光。
“那你也不隨二叔。”
雲長欣同樣還以鄙視的目光。
“我足智多謀,怎麼就不隨我父皇了?”
明月反駁,一襲紅衣在畫舫上極為醒目。
“臉皮真厚!”
雲長欣吐了吐舌頭論臉皮自己真是比不過雲長安。
“看見沒,那些掛著金色花燈的船就是今晚來比試的人,不知道風予馨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