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著在自己懷裏吐血的老人，一腳向著地痞踢去，瘦弱不堪的地痞怎麼能敵得上多年以來不斷地運送著石塊十分矯健強勁的男子，一陣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地痞直接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打死這個壞蛋！”
“對，打死這個壞蛋！”
小童和冷燦一齊衝上去就要將憤怒發泄在地痞的身上的時候。一聲清脆但是淒厲的童聲響起。
“住手——！”
一個小女孩頭上手上包著紗布，臉上貼著創可貼向著地痞跑了過來，一些身體十分虛弱的小孩子也在小夥伴的攙扶下來到了地痞的身前。
“來人收拾他了，我們倆就不收拾他了。”
冷燦很是得意的拍了拍手，等著這群小孩子報仇。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乎冷燦的意料。
“杜叔叔……杜叔叔……杜叔叔你起來，你不要睡著，我們不要你和張叔叔一樣走了。杜叔叔……嗚嗚。”
地痞神智模糊間聽著到熟悉的聲音，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但是這個微笑顯得卻是那樣的牽強，很痛，男子的這一腳很痛。哪怕他現在已經神誌不清，快要死亡，這一腳，都還能讓他咧起嘴。
“沒事……叔叔……睡，一覺，就醒了。”
後麵趕來的孩子全都沉默了，不知是誰大叫一聲：“就是他們三個。”
那群還帶著傷病的孩子們全部向著冷燦和小童圍攻而去，即便是男子也毫不例外的被圍攻。
“你們，你們這些人幹什麼啊，我們，我們是在幫你們。”
冷燦狼狽的躲閃著，他不可能對這些小孩子出手。
“幫我們，你們殺了杜叔叔，殺了最後一個保護我們的人——”
小女孩歇斯底裏的叫喊了起來。冷燦和小童頓時愣了下來。
“你們覺得他很慈眉善目是不是？你們覺得這樣的老人就該被保護是不是？”
女孩指著那個現在掙紮站起來想要逃跑的老人說道：“就是他，玷汙了我們的同學，並且還威脅我們要是敢告狀，會把我們全部殺死。也是他，將過期的食品換上新的包裝賣給我們，更是他，為了將自己進貨過多的創可貼和紗布賣出去，竟然指揮一群小混混收取我們根本拿不出的保護費，隻要不交的人，全部被他打傷，然後他把那些紗布按照比保護費低一點的價格賣給我們。”
小女孩眼中滿是淚水：“就是你們幫助的這樣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他從年輕時候就開始在這一塊混黑道，欺負了我們，我的哥哥姐姐們數十年之久，給這邊的人帶來了很深的陰影，這就是你們保護的好人。”
“你們都是壞蛋——！你們還我杜叔叔！”
小女孩的哭聲讓人沉默。即便是旁邊那群看熱鬧的大人也沉默了下來。
“噗……”
一個低沉類似胸腔被穿透的聲音響起。老人笑著向著外麵跑去。小女孩的胸膛上，一縷縷鮮血緩緩流出，一把匕首正插在小女孩的胸膛上。
“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小娃子，痛快！”
老人一路跌跌撞撞向著街道另一頭跑去。
小童看著地上氣息全無的地痞，看著那個嘴角開始流出鮮血的小女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