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公沉吟道:“你拿著我的令牌去見周知府。”
“是。”
……
衙門內,馬全一見周知府出來,抱著兒子跪在地上,哭求周知府主持公道:“大人,請為小人做主啊。小兒吃了她的藥就斷了氣,找她討要說法,矢口否認。”馬全放下孩子,從袖中掏出一個油包紙,裏麵包著的是藥渣:“小人來之前找其他的大夫驗證藥材,其中有一味附子,這藥原是對症也沒有什麼,可治小兒的病,最多用十二克,她卻足足下了二十五克!用量過大,致小兒毒死。”
“一派胡言,我寫的方子,上麵明明是十二克……”謝橋話未說完,便被馬全打斷:“這是不是你寫的藥方?”將折疊整齊的宣紙扔在她的腳下。
謝橋撿起來一看,上麵的確是她的筆跡,卻不是她寫的。
臨摹……
謝橋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她與馬全無冤無仇,他為何會費盡心思布局構陷她?
訛詐?
謝橋看著地上沒有生息的孩童,嘴角露出一抹譏誚地笑。她身無長物,馬全何至於毒死兒子來訛詐?
周知府一拍驚堂木:“此藥方可是出自你之手?”
謝橋道:“大人,這方子字跡的確與我相同,但不是我寫的。”
“你可有證據?”
謝橋語塞,看了馬全一眼道:“大人,能傳他的母親過堂對質?”
馬全厲聲說道:“賤人,我母親因你這庸醫害人,傷心過渡昏厥過去。你想找她來對質,是不是還想要逼死她?大人!請您明鑒,我馬全再不是東西,斷不會害自個兒子的性命!若非是她治死我兒,我與她無冤無仇,為何要攀咬她?”
“傳仵作!”
不消片刻,仵作便來驗屍,的確如馬全所言是服用附子過量而中毒身亡。
周知府高聲道:“來人,將罪犯謝氏押解大牢!”
“大人,民女冤枉。你不能因為他一人之詞,便將我定罪!”謝橋緊捏著拳頭,周知府全程隻問她兩句話,那兩句話對她還極其不利,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心中陡然一沉,謝橋明白這知府恐怕是與馬全勾結!
以馬全的身份,如何能攀上衙門知府?
定是他們身後另有他人!
“本知府何時冤枉你?藥方是出自你的手,這男童也的確是因為你的藥而中毒身亡。”周知府不給謝橋說話的機會,冷聲道:“帶下去!”
這時,師爺從堂後走出來,頗有深意的看了謝橋一眼,傾身對知府耳語一番。
知府一怔,詫異的看向謝橋。
當即心中為難起來,尚書府派人讓他給謝橋治罪,眼下快要事成,輔國公又派人保謝橋一命!
這……這謝橋究竟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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