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晚得需要子嗣,需要一個女人能做你的左臂右膀,我相信,我比任何人都合適。”白露放低了自己的身段,“你也可以納大臣之女入宮鞏固你的權勢,我不會插手,為你守住後宮。”
褚明衍揉著眉心,坐在龍椅上,翻閱奏折:“誰都可以,唯你不行。”
白露麵色陡然一變。
“大周的皇後可以出身低微,卻不能是大慶的子民。況且,你的身份,我該對你放心?”褚明衍嘴角露出一抹譏誚,語氣十分薄涼:“鬧夠了?哪兒來變回哪兒去,朕沒有閑功夫同你胡鬧。”
他刻薄的話,化為利刃,刀刀鋒利的劃在她的心口,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我……”
“阿福,送她離宮。”褚明衍一個字也不想同她說,直接趕人。
白露也有自己的底線,縱然滿腹屈辱與委屈,可她仍舊無法怨懟他。
一年的相處,足夠她了解褚明衍。他並非介意出身的人,方才說出這般刻薄的話,無非是想要打消她的念頭。
除了她,誰都可以。
他不想要一個對他有情的女人,她之於褚明衍,終歸是有一些不同,隻是這一些不同無法令他愛上她。所以,他不能也不會辜負她的一腔情深,無法回報她的感情,便不願給她任何的希望。他寧願娶一個隻有利益交換的女人,也不會要她。
正是因為懂,她才愈發放不下,怨不了。
“阿衍,我問你最後一遍,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娶我?即便……大慶用我來聯姻?”白露用盡渾身的力氣,將徘徊在心裏的問題,問出來。
褚明衍幹脆話也不說了,眸子裏一片冷嘲。
白露臉色蒼白如雪,點了點頭,不再留戀的轉身離開。
——
郡王府。
謝橋一直在打探榮親王的下落,她會見魏青的時候,見到了季雲竹。
季雲竹與榮親王在一起,她提供了見到季雲竹的地點,終於有了一點消息。
狡兔三窟,她也並未抱有多大的希望。隻需要確定,榮親王在京城便可!
隱衛將一封信放在謝橋的麵前,謝橋瞥一眼,臉上浮現一抹笑意,玉傾闌的來信。
拆開信封,抽出信紙,裏麵的內容令她眉眼舒展開來。
常樂的毒已經全解,正在調理之中,但是毒造成的影響目前看不出來,需要日後才能顯出問題。依照她現在的表現來看,並無影響。
謝橋長籲一口氣,陡然間,記起陸貞兒來。腦袋不禁隱隱脹痛,心裏祈禱著她沒事。
“郡王妃,白小姐求見。”半夏進來通稟。
謝橋一怔,白小姐……白露?
將手裏的信收進懷中,讓她將人請進來。
半夏出去,請白露入內,捧茶放在她的手邊,退了出去。
白露坐在雕花椅中,心事重重的模樣。
“白小姐今日怎地得空前來?”謝橋率先開口。
白露抿緊唇,靠在椅背上,臉上流露出一絲極淡的悲傷:“今日來,我有一事要求你。”隨即,自嘲的一笑:“說起來,我倒是還欠你一個人情。”
謝橋笑道:“那不過是一樁小事罷了,不必掛懷。”
白露忽而語出驚人:“郡王妃的命數早該盡了,命格也有所改變,我參不透你的命運,所以猜想你會是我要找的人。”
謝橋錯愕的看向白露,她冒用別人的身體,借屍還魂,若是沒有她的魂魄,前身的命數是該盡了。
“我是大慶聖女,自出生便被選下來,習得秘術,可以逆天改命。師傅說這是禁忌之術,門中無人啟用過,我想試一試,需要有人協助。”白露希望褚明衍有個好歸宿,他與蘭陽的一段情,因為身份的緣故,無疾而終。如今,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人,又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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