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數她跟白彥交情最好,倆人是通過婉然的爹認識的,相識很多年了,無話不說。
氣氛有點尷尬……
“王爺,您嚐嚐這個虎皮肘子,王妃說您愛吃,親自下廚做的。”說這話的是那個叫胭脂的丫頭,十五六歲的樣子,不是很好看,但眉眼間流露出一份靈氣。
憑我多年看人的經驗,這不是個簡單的丫頭。她一句話輕輕鬆鬆緩解了尷尬的氣氛,也是這一句話又一次把束婉然推給了殷非。
果然,殷非看束婉然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甚至帶著一絲欣賞,我不懂這欣賞從何而來。隻見殷非夾了一塊肉放在了束婉然的碗裏,當她看到自己的夫君親自夾菜給自己的時候,眼睛裏差點滴出水來,激動的麵部肌肉都開始抽動,嘴裏竟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殷非見此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算是安慰,而束婉然顯然更加激動,差一點就哭出來。
我有點堵得慌,好像嘴裏塞了一團棉花,想說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而這個小動作隻有我注意到了,其他人都忙著熱鬧呢。
包餃子的時候更加的熱鬧,大半夜的,不管主子下人統統聚在一起,開始都還拘謹著,後來看我這個女主人也大喇喇的,大夥也就都放開了,開懷大笑說著天南海北的趣事。
“啊!”
不知是誰的一聲尖叫惹得我們集體回頭,原來是青兒那丫頭。隻見那丫頭左臉一半黑,右臉一半白,而那個右手拿著煤塊,左手拿著麵粉的小子被我們這一回頭給震住了,站在青兒對麵傻愣愣的看著周圍。
“哈哈,青兒姐姐好難看!”小念在安靜中破空而叫。
青兒本來就覺得難堪,這一下子更覺得沒臉見人了,粉拳緊握,眼看就要哭出來了。嵐兒見此正想上前安慰。
可就在此時我臉頰一滑,側頭看到殷非左手抓著麵粉哧哧看著我笑,我心裏一急,嘴裏大喊著,“殷非!”飛身就朝他撲去。
殷非見我要發飆,大喊著,“老婆饒命!”然後就繞著廚房的案板跑。
許是大家見我們這做主子的也沒個正形,也就全玩開了。青兒順手抓了一大把麵粉,暴喊著,“初一!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哈哈哈!”哄堂大笑。
以前在家裏吃餃子的時候都會放上一兩枚硬幣,可是這裏沒有,於是我急中生智,摘下了自己耳環的一隻包在了陷裏,婉然見我這麼做也依樣畫葫蘆。
“我跟婉然的兩隻耳環放在餃子裏了,誰要是吃到了,明年就順順利利,大吉大利。”我說。
“好啊!”大夥情緒高漲。
守夜吃餃子的時候,我就讓大家全坐下了,本來邊城王府中人也不多,坐在一起還熱鬧些。
“嘶……”殷非捂著嘴倒抽氣,皺著眉從嘴裏拿出一個耳環,我緊張的看著。
“是王妃的!”胭脂開口。
是,是束婉然王妃的。
“啊!”
這回是白彥,同樣皺著眉從嘴裏拿出一個耳環,是我的。
我不高興,白彥尷尬,殷非無奈,束婉然興奮。
殷非說年三十大家都辛苦了,初一可以晚點起床,這就像是得到了皇上的大赦一樣,叫好聲此起彼伏。
淩晨的時候我跟殷非回房,還好是回我的房。
“累了吧?”殷非抱著我問。
我悶悶的點頭。
“怎麼了?”
“我……”看不慣你對束婉然的關心,為什麼你吃到了她的耳環,這是不是預示著什麼?我看不得你眼裏心裏有她。可我怎麼說這些話?根本說不出口,我自己都覺得要是說了就真是無理取鬧了!殷非對我已經很遷就了,我怎麼還能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呢?
“小刺蝟,你怎麼了,嗯?”殷非俯身問我。
我捧起他的臉,細細的撫摸,細細的端詳,“老公,別愛別人,我就在你身下,看著我,愛我!”
“嗬,”殷非輕笑,“還是沒有安全感。我該怎麼辦?”
我不說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安全感的問題,反正來到邊城之後我就一直覺得心緒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殷非低頭吻住我,大手肆意遊走,含糊不清的說著,“本來今天想讓你休息的,看來是不行啊。”
我用盡所有征服這個男人,我要讓他知道我就是唯一,我不許他想著別人,哪怕隻有一點點也不行!不行!
殷非有起早的習慣,從來不會因為昨晚晚睡或發生了什麼而影響這個習慣。我渾身酸疼的起床,好像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看到青兒躡手躡腳的忙著打水。
“小姐,你醒了,姑爺不讓我打擾你,說你昨天太累了,讓你多睡會。”
“嗯,”我撐著身子起床要洗漱,“他去哪了?出王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