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非恨恨的指著我,“你……你呀你!”
就這樣我以護軍的身份留在了邊城軍營,貼身不離的保護殷非的安全,我怕被人發現什麼破綻,特意找白彥給我簡單的化了個妝,他的易容術很了得。
我們啟程邊城的時候,信陽的柳條已經開始抽芽了,可當我們花一個月的時間到達邊城的時候,這邊的冬天才剛剛開始。通過這一點我知道新中國是大的,古代中國也不小。若按著地理方位計算的話,信陽在黃河附近,比較靠近北邊,算到我們國家版圖上應該就在河北南邊,河南北邊,兩省交界處。鳳城應該是在魚米之鄉,長江附近,富饒美麗。至於邊城,東三省吧,應該是沒到俄羅斯邊境,所以這裏有多冷可想而知,眼下已經四月初了,仍然是北風過,人哆嗦。
其實這個地理位置倒是很像我國幾個城市的排布,北京對應信陽,政治權力中心,人人都跟人精似的,多大點事都能聯係到政治上,人民素質最好;鳳城像上海,寸土寸金,唯一一個能跟信陽媲美的城市,倆地方時不時的較勁;邊城,這個還真不好說,我們國家不存在外敵威脅的狀況,不過看這窮苦樣,倒是像極了大西北,粗獷彪悍。
那天殷非和白彥商量著練兵的問題,我一個人閑的無聊就跑到後山玩,沒想到碰到念梁在練劍,我一興奮,順手撿起一根樹枝就跟他比劃了起來,他開始還不敢跟我動手,後來見我不拘小節,也就放開了。
念梁果然是高手,百十個回合下來我已經體力不支了,可他還是輕鬆自若,我伸手示意停,躬身扶著雙腿大口喘氣,念梁趕緊上前問,“王妃,你怎麼樣?”
我起身拍拍手,“叫護軍!”
念梁一笑,“是,護軍。”
“哎……其實你才是名副其實的護軍,隨時隨地跟在殷非身邊保護他安全,要是沒有你,殷非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王爺救了念梁一命,念梁的命就是王爺的,這都是我該做的!”
我會心一笑,真是條漢子!“可就你一人衷心有什麼用呢?他注定是統帥千軍萬馬的。已經幾個月了,還是沒有什麼起色。”
我看到念梁眼中劃過一絲痛楚,一絲遺憾。我知道,他心裏有事。
“念梁,你跟王爺幾年了?”我要想辦法知道念梁心中所想。
“到今年,已經5年了。”
“5年,不長不短,足以看清一個人。你覺得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屬下……”
“說,就我們倆,沒關係。”我開導他,因為下人是不能隨便評論主子的。
念梁深吸一口氣,“王爺是個有勇有謀,大仁大義之人。”
八個字,真是把殷非抬到天上去了。“既如此,你是全心輔佐他嗎?”
我這一問似是嚇著念梁了,他戰戰兢兢的回答,“念梁盡心竭力,絕無二心!”
“我信,你的衷心我自然信,可現在王爺遇到難題了,而這個難題你能解。”念梁曾是慕容昊手下,還是他最信任最優秀的一員大將,怎麼帶兵打仗,他應該是我們中最有資格發言的。
“王妃,”念梁正正式式的叫我,“念梁全家的性命的都是成王府的,念梁怎麼可能對王爺有所保留,隻是……王爺沒有這個意思,屬下……”
我明白了,原來念梁有意帶兵,隻不過沒得到殷非的允許。這我就奇怪了,殷非不可能想不到念梁的才能,為什麼放這麼個爛攤子不給高手,偏偏自己硬來呢?
我懂避嫌,更懂做女人的分寸,隻是我就是這樣的急脾氣,讓我忍著,難!
看著殷非吃飯都走神的模樣,我更是不忍心,“殷非,白彥是智多星,當個軍師綽綽有餘,可你讓他做將軍帶兵打仗,是不是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