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婉然嘴角掛著一抹嬌笑,殷非則眉頭微鎖。
一地淩亂的的衣服,曖昧蠱惑!
我耳邊好像縈繞著束婉然的淺喘呻吟,還有殷非滿足的低吼。瞬間,整個房間充滿了桃紅色的氣息,***纏綿、匪夷所思……
“啊!”
我捂住耳朵大聲叫喊,不想聽到那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我抓起身邊的被子狠狠撕扯,扯不動就咬,緊緊咬著被角不肯鬆口,直到牙齦出血,嘴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我光著腳瘋子一樣跑下床,抽出桌子上的桌布,一桌的陶瓷用具頃刻間散碎一地,落地時那清脆的聲音撼動我的心,看著一地的碎片,我知道此刻我的心就像它們一樣,七零八落,不成樣子!
我放聲痛哭,雙腳一軟坐在了那一堆碎片上,可我一點不覺得疼,反而覺得很爽,很刺激,就好像我的身體被麻痹了好久,終於能有個東西來刺激我一下了。
我哭,撕心裂肺。
哭累了,我仰麵躺下,躺在地上,躺在那一堆碎片上。
朦朧中見殷非向我走來,帶著陽光,真美好……
“束鳶然!”
我被一聲獅吼驚醒,抬頭一看,是殷非。
“嘶……”剛想起身我便倒抽一口冷氣,好疼!
我怎麼了?怎麼會睡在地上,怎麼後背好疼?
我使勁拍打腦子!
哦!我想起來了,想起自己為什麼這樣了。
“束鳶然,你想做什麼?找死嗎?”殷非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下一秒彎腰將我抱起讓我趴在床上。
“撕啦!”他撕開我的衣服。我趴在床上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他顫抖的雙手遊走在我的背部,“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他咬牙切齒的質問。
我閉著眼睛不說話。
他好像在用酒給我清洗傷口,“鳶然,你忍著點。”
我不疼,一點感覺都沒有。
然後就是他小心翼翼的給我拔出碎片,我能感覺他每拔出一個都會大喘粗氣,直到他將所有的碎片挑幹淨,終於長長呼了一口氣。
我閉上了眼睛,因為剛才我睡覺的時候沒有想那些我不願意想的事,那就睡吧,睡著了就不痛苦了。
我不知道殷非最後是怎麼處理的傷口,隻知道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不在家了。是軍營,殷非把我帶過來的。
睜開眼睛,昏暗的燈光映襯著殷非堅毅的臉龐,他眉頭深鎖,應該是有什麼大事。
“他怎麼會傷成這樣?”白彥壓低聲音,隱忍著問殷非。
“這是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殷非沒有抬頭,仍然看著公文。
“家事?我告訴你,我可以隨時把她帶走!”
“白彥!”殷非洶湧起身,“她是我的妻!”
“可你沒能保護好她!”
殷非聽到這句話忽然一顫,整個人軟下來。
“殷非,我警告你,若是她有什麼事,我白彥第一個不放過你!”說罷,白彥甩袖離開。
殷非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雙眼早已沒了焦距,他忽然轉頭看我。
“鳶然!你……你什麼時候醒的?”殷非見我正在看他,大駭!
我心中冷笑,緩緩閉上了雙眼。
“鳶然,我們能談談嗎?”殷非用祈求的口吻跟我說話。
我又睜開了眼睛,看著他。
“鳶然,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看到的……”
“不是真的?”我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殷非驚喜的看著我,但隨即眼神便暗淡了下來。
見此,我的心徹底冷了,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殷非,現在你騙我我都信!可為什麼你要把這麼殘忍的事實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傷害我?
天氣越來越暖和了,我的傷也在逐步轉好,看似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可隻有我自己知道,有些事,一旦發生就是一輩子的痕跡,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