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殷非單手提起胭脂,扭斷了她的四肢,挖出了雙眼,一掌震斷她全身所有靜脈,刀鋒輕割她咽喉,不至死卻一輩子開不了口。
“住手!”我強撐起身子大喊,太殘忍了!我從沒見過殷非如此瘋狂到沒有人性的地步,“住手!”
“王爺!”束婉然在門外大喊,“王爺為什麼帶走胭脂?”
殷非停下手,開門將胭脂扔了出去。
“啊!”驚叫聲大作,但很快停止,估計是束婉然被嚇壞了。
“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這個屋子百步之內,違者殺!”殷非毫無語氣的下令。
我坐起身子,掀開青紗帳,眼淚不可遏止的留下來,看著殷非一步步向我走來,我的心疼到不能自已,這個男人,他為了我變得如此殘忍,變得如此瘋狂!
“撲通!”
毫無預兆,殷非一下子跪在我麵前,那已經分不出黑白的雙眼中似能滴出血來,他雙肩微顫,“噗”的一聲,鮮血噴湧。
“殷非!”我失口大叫,連滾帶爬的到了殷非麵前,“怎麼會吐血?”
鮮血順著嘴角流下,那觸目驚心的顏色讓我肝膽俱裂,他緩緩抬起頭,“鳶然,我死也不足以謝罪,我對不起孩子。”
“殷非!”我將他抱在懷裏,大聲哭叫著,“快來人,快來人,救救他,救救他啊!”
沒有人回應,沒有人回應!為什麼沒有人!都死到哪去了!
眼看殷非氣息越來越不穩,我漸漸慌了神,可他突然握住我,好像要說什麼,就是那一瞬間,他握住我的那一瞬間,我安靜了下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我將他放平,搭上他的脈息,還好,急火攻心,並不是什麼大病。我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寫了一個方子,晃晃悠悠的出門,看到嵐兒和青兒站在百步之外,她們見到我就想衝過來,我阻止了,隻是盡自己最大努力走到她們身邊,“按方抓藥。”說罷便回頭。
回到房裏,我將殷非放到床上,這個男人,我恨不起來。
“咳咳!”殷非突然出聲,我趕緊上前,“你怎麼樣?”
他虛弱的睜開眼睛,胡亂摸著床,我將手遞了過去,他一把死死握住,“鳶然,恨我,可不要離開我。”
我哭了。
殷非扯出一個比哭還不如的笑,“對不起,我想給她一個機會,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皺眉,其實殷非對胭脂說的那些話我就不太明白,什麼叫“你家主子應該了解我”?什麼叫“用你的辦法通知她”?胭脂的主子不就是束婉然嗎?
“現在還不能動她,我們還要借用她爹的錢。”我試探性的開口,因為目前我也不能確定胭脂背後的人到底是不是束婉然了,如果不是她還會有誰?我想不到。
殷非輕笑,“傻瓜!”
我更加不懂了。
“我和束婉然成親確實是你逼婚,可如果我知道她是一個會傷害你的人,就算你再怎麼鬧,我也一定不會娶她進門。”
“那……不是她?那會是誰?我並沒有得罪誰!”
殷非苦笑,“是慕容瑾。”
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慕容瑾?原來是她!怎麼我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原來如此可怕!是她,那麼這一連串的事情就都解釋通了!怪不得,我總覺得我跟殷非背後有人搞鬼,原來是她!可是……聽殷非的口氣,他好像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