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然,你……怎麼會有……”殷非大驚失色。
“是父皇給我的,我想他早就預測到會有這樣一幕出現,也早就預測到我們需要這個東西,所以在我們最後一次進宮時,父皇便交給了我。父皇交代不讓我告訴任何人,我想他是怕你不接受,也怕這件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便無法收拾。”
殷非接過虎符,嘴角微微抽動,我能感受到他此刻的震撼,就像我剛剛拿到這東西時的感受一樣,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虎符,它不僅是容昭權利的象征,也是一個父親對兒子全部的愛,或許這一刻,他們父子間幾十年的怨恨也該化解了。
我看到殷非眼角的潮濕,看到了一份愛。
“我去。”嵐兒不知什麼時候進來,開口請命。
殷非一下子回過神來,“你不能去。”
“為什麼?現在王爺麵臨危機,我該去!”嵐兒急了。
“你並非最合適的人選。”殷非眯著眼看著手中的虎符,心中似乎已經有了決定。我忽然想到白彥跟我說,自會有人去。會是誰?我不行嗎?
“我去,既然父皇把虎符交給我,那麼我就該去。”我是這樣理解的。
殷非將我輕輕攬入懷中,“我不許。”
“我去。”風筱開口。
一聽這話,我立刻從殷非懷裏掙紮出來,“開什麼玩笑?你是清風閣二當家,這朝廷的事與你何幹?”
“筱筱,交給你了。”殷非走到風筱身邊,把虎符放在她手上。
我回頭詫異的看著殷非,但他滿眼都是對風筱的信任,這是怎麼回事?我又回頭看白彥,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難道白彥口中所說的人就是風筱?那風玨呢?他又是怎麼想的?可風玨也是一抹冷酷的笑。這讓我非常費解?這幾個男人在玩什麼?
“白彥,你說的人就是風筱?”看著風筱一人一馬消失在視線中,我忍不住問出口。
“你要改口了,該叫她慕容筱了。”白彥摸著下巴上不長的胡子說。
“什麼意思?”
“那個虎符對殷驍確實是個威脅,但我們這裏沒有人比慕容筱更適合拿那個虎符出現在殷驍麵前。”
“為什麼?”
“因為她姐姐是太子妃,因為她是慕容昊的女兒,因為慕容瑾還愛著殷非。”白彥說完就走了,留我一人在思考他的這番話。
“風筱此去一是帶兵回來,二是帶慕容瑾回來,”風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慕容瑾成為太子妃就注定要與殷非為敵,但這是風筱不願意看到的,現在她以前將軍女兒的身份去跟當今太子打交道,公正,有說服力,而且她還能利用親情借助慕容瑾的力量。她比我們所有人都要有優勢。”
“這對她不公平,一個是姐姐,一個是江山,為什麼這忠孝的選擇要落在一個女兒頭上呢?”我仍然注視著風筱遠去的方向。
“她一直都是個可憐的女孩,一直都是。”
“那你為什麼不能給她溫暖?既然一直知道她可憐的身世,你為什麼不能給她一個家?”我不想耽誤風玨,更想讓他們幸福。
風玨轉頭與我對視,寬厚的大掌覆上我的臉頰,“如果那年你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如果那年我沒有去那條街上,如果那年沒有那個小偷……可是鳶兒,我慶幸,慶幸曾經有過。”
一滴淚滑落,滴在風玨的手心。
“我會記住這滴淚的溫度,或許我的餘生便要靠這滴淚維係了。能回憶,也很美。”
我束鳶然何德何能,一生中竟有這樣的男人出現,我配嗎?
風玨走了,隻留給我一道背影,而我,也隻能靠這個背影懺悔。
回到營帳的時候見到殷非躺在床上,好像是睡著了,他太累了,日以繼夜的工作,鐵打的也受不了。我拿起被子輕輕蓋在他的身上,手忽然被握住,殷非一個用力將我拉到他身上,我趴在他胸前,細細的看著這個我用生命來愛的男人,伸出手,勾勒著他的眉,他的鼻子,他的眼睛,他的唇,真好看,我老公是個帥哥,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殷非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