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陽將在場所有人引至碎石原的邊緣,將心中計劃和盤托出。他講的口幹舌燥,其他人則隨著講述細細推敲。
“諸位覺得我這想法可行否?”錢陽的陳述告一段落,開口征詢其他人的意見。
之前和侯師兄爭執的那個紅袍直視著錢陽雙目,緩緩開口道:“暫且不論是否可行,就算如你所願,我們斬殺了青皇,那土源果又該如何分配?你可別說什麼補償之類的,我們這些人的身家加起來也值不上土源果的一根毛!”
這修士說話難聽,錢陽卻不以為杵:“便如先前侯師兄所言,待斬了那青皇便各憑本事如何?”
錢陽在等待紅袍們的回複,冷不丁的,卻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冰冰的回答:“我們對你這提議沒有興趣,告辭!”
說話的竟然是那從來不出聲的冷峻散修。錢陽一怔,忙接口道:“我這想法得要大家通力合作才行,若是少了二位,剩餘幾人怕是力有不逮。道友有何困難?不妨說來一聽!”
那冷峻修士冷冷掃了錢陽一眼接著道:“宗門弟子間爭鬥,總是要拉來散修做炮灰。鬥著鬥著,不知何時又偷偷達成什麼協議,轉而‘通力合作’,卻又要推出散修來擋災。”
怪不得這散修一直不說話,原來竟是因為言辭過於犀利,出口便傷人。
他這話裏話外竟是暗諷錢陽之前拉他們一起對付無量穀,之後卻又和無量穀眾人行在一處。
錢陽卻是有苦說不出,但凡有選擇,他也不願意和無量穀這幾個極品合作探險,可這話如今卻說不出口,隻得無言以對。
那散修不顧同伴的眼色阻止接著道:“如今你要合作,還要事後各憑本事取那土源果?你們有七個人,我並不認為你們會給我留半分機會。”
錢陽有心說自己和無量穀那些人不是一夥的,可如今正在尋求合作,如此說話卻是不妥。
正在錢陽斟酌如何說服這話語尖刻的散修時,那陸施卻意外地開口說話了:“我倒認為道友大可不必擔心我們會合夥爭奪那土源果。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若是陸某注定得不到這果子,我寧可讓它被你所得,也不願這份機緣落入我這幾個師兄手中!而且我想他們幾位也是如此打算。”
陸施這話委實是誅心之言,那幾個紅袍臉色瞬間變幻不定,不知在作何想法。錢陽一怔,想通之後不禁暗暗搖頭:還真是無趣啊!
那散修聽了這番話,久久不言,似乎有些猶豫。
這時又一位紅袍開口了:“你們二人竟敢偷襲打殺我無量穀弟子,待出了這秘境,定有你們好過!”略作停頓,那紅袍隨後卻話鋒一轉:“不過,若是你等好好合作,無論結果如何,此事便隻有我們幾人知曉,今後都將不再提起,如何?”
剛才那陸施算是利誘,現在這紅袍又用上了威脅,還利用了侯師兄一回。或許在他看來,那死去的侯師兄價值就僅止於此了吧!
矮胖散修輕輕拉了一把冷麵修士的袖子,二人躲去一旁略作交流。不多時,矮胖散修便帶著微笑行了過來,而冷麵修士則遠遠站在一旁,麵色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