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軒見來人揪住花無盡不放,便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天山派弟子李敬軒,剛才花兄已經介紹了好漢的大名,不瞞你說,我也是衝著花無盡而來。”
白頭鷹趕忙還禮道:“原來是天山派弟子,失敬失敬。”
說著,又麵顯狐疑不滿的冷聲道:“既然是名門弟子,咋會和花賊稱兄道弟哩?”
敬軒微微一笑道:“起初也是打算除掉這一禍害為快,但花兄迷途知返,願意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並且自廢武功以表誠意。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還望仁兄高台貴手,給他個改過的機會。”
白頭鷹目光狐疑的瞅了花無盡一眼,鼻子冷哼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不論你自廢武功是真是假,也不管你是不是願意學好,往日的一劍之仇必定要報。”說著,劍鋒微顫,怒目而對。
敬軒輕歎口氣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花兄已成廢人,你就是殺了他也是勝之不武,還空落個趁人之危的惡名,又何必呢?”
白頭鷹餘怒未盡道:“你倒是說的輕巧,當年花賊的一劍,留給了我多少的屈辱和痛苦,此仇不報,死不冪目。”
見對方扭得很,敬軒剛要上前說啥,隻見花無盡慢慢取下肩上的褡褳,麵帶微笑,神情平靜的說:“既然仁兄放不下當日的一劍,那就請動手吧,反正我這張臉留著也沒用,任憑仁兄糟踐。”說著,便將滿是花朵的臉引向了劍鋒。
白頭鷹尚在躊躇猶豫間,敬軒上前一步道:“要不這麼著,我與花兄的武功相當,不如我倆打一場,你若能贏,我兩個任你處置。但若是輸了,就必須為我做件事。”
白頭鷹略微遲疑了一下,欣然道:“正想領教天山派的武功,請吧。”說著,便拉開了架勢。
敬軒凝神亮劍,小心應對。按說,白頭鷹的武功底子真是不錯,劍法也使得靈巧老道,就是性子太急,求勝心切,往往是攻勢猛烈但缺乏後勁。有時還因打算一擊得勝,而將招式使的過老,這就造成一招不得,變招遲緩的不利局麵。
幾個來回,敬軒已經摸清了對方的路數,眼看著劍鋒朝自己的肩部刺來,也不躲避,隻等劍鋒將近,突然輕抖右肩,一擊漂亮的‘反彈琵琶’,便輕易的格開了劍鋒,同時擰腰直臂,一擊‘仙人指路’便直奔對方的前胸而去。
白頭鷹因用招過猛,已沒了回旋的餘地,驚愣之際,劍鋒已然指在了胸膛。
見劍鋒抵在胸前未動,白頭鷹的臉上迅速劃過一道羞紅。咬牙揮劍撥開敬軒的長劍,一擊‘力劈華山’便直逼敬軒的麵門而來。
敬軒縱身躲過,順勢一擊‘橫掃千軍’便將對方逼在了圈外。好個白頭鷹,突然使出崆峒絕招,飛身而起,一擊漂亮的‘氣貫長虹’,便直擊敬軒的麵門。招式之快,來勢之猛直讓三個看官同時發出一聲揪心的驚歎。
敬軒不愧是得了不老贔的真傳,見對方騰空而起,劍指麵門,卻顯出癡呆的樣子,不避不格。隻等劍鋒寒氣貼麵,才突然矮身,順勢一擊優雅的‘仙姑挑桃’,隻聽得‘噗嗤’一聲,白頭鷹滾落的身子就蜷縮成一團,麵含羞愧的擺手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