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思璿,眼見得刀鋒臨近,突然一個‘鐙裏藏身’險險躲過,順手劍鋒如蛇,隻聽‘噗噗’兩聲,屠赫肥胖的身子便像喝醉了馬奶酒似的,軟軟晃悠幾下,便像麻袋似的栽落馬下。場上頓時一片驚呼。
未等屠赫肉球般的身子掙紮爬起,就見思璿飛身下馬,兩個起落,白光閃亮的利劍已然橫在了屠赫頸項。在場的突厥人頓時靜若雕塑。
屠赫目光驚愣的瞅著思璿,似有不服的嚷道:“詭計!又是詭計!割斷馬肚帶算啥本事?我死也不服!”說著,將脖子一橫,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眾人這才發現,屠赫的馬鞍也落在地上。
就在眾人為思璿的高超技藝和機智手段竊竊私語,暗暗歎服之際,隻見思璿猛然退後一步,飛身上馬,聲音冰冷道:“好!我這回讓你死的心服口服。上馬吧!”
這次再戰,屠赫像是仔細小心了許多,不敢盲目大膽猛砍,隻是乘機小心揮出一刀便趕忙收刀回防。眼睛再也不敢盯著思璿花兒般的臉麵滴流亂轉。
見屠赫一擊‘力劈華山’迎麵砍來,思璿輕擺劍鋒,斜斜劃過引偏刀鋒,趁二馬相錯之際,突然擰身飛起,靈猴般穩穩落於屠赫身後,左手猛采頭發,右手劍鋒已然滑向他的脖頸,在經過下顎時,劍刃輕劃便立時見血。
場上突厥人頓時慌忙驚呼道:“別殺頭人,我們認輸!”說著,便將手中彎刀紛紛扔在地上。
敬軒緩緩上前,下馬扶起驚魂未定的屠赫,聲音平平道:“這回服不?”
屠赫滿臉羞愧道:“你說了算,你說了算。”說著,便朝族人揮手,讓他們散去。
突厥人一旦被你製服,就會誠心的對你,聽你的話。但也得從內心裏服你才行。屠赫對思璿就打心裏佩服敬畏,思璿說話,有時還比敬軒好使。
所以,敬軒索性就將這次接人的具體事宜,都交由思璿處理,也想借此再磨練磨練思璿,免得到京再受人欺負。
敬軒正和三妹在氈房裏悠閑的邊喝奶茶,邊閑聊著幾個娃的婚事,隻見思璿麵顯忿忿進門嚷道:“這幫突厥人太難纏,交出的都是老人孩子,年輕婦女和女孩都被他們給藏起來了。”
敬軒沉吟道:“屠赫家也一樣嗎?”
思璿笑道:“屠赫那家夥倒是伏貼,一個不落全都交了。”
敬軒欣慰笑道:“也難怪,分給草原人的奴隸就像到嘴的羊肉,他們是不會輕易吐出來的,好在屠赫不耍滑,這事就好辦。”
沉吟片刻接著道:“草原上藏不住人,他們不是將人弄在羊群裏,就是在哪個草叢裏,等我們走了又給弄回去。先讓商隊把人帶回敦煌,我們大搖大擺的離開這裏。”思璿會意一笑,擰身離去。
趁著月黑風輕,思璿她們忙活了一夜,才在一些低矮破舊的小氈房中偷回十幾個十歲左右的女孩,但卻一個年輕女子都沒見著。
見思璿一臉疲憊而又疑惑不解的瞅著自己,敬軒心痛的撫摸了下思璿的肩膀,柔聲道:“先去吃飯睡覺去吧,女人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其實,敬軒心裏明白,在需求女人就像需求牛羊一樣的草原,年輕女人是不會被閑養的,不管你白天有多勞累,晚上必定要睡在男人的帳篷裏。
日上杆頭,敬軒和三妹便開始挨家挨戶的走訪,也有通情達理,說幾句好話就願意放人的,也有態度頑固,揚言就是射匱可汗親自來也不會放人的。
更想不到還有個別女人不願走,願意留下來的。敬軒知道,突厥女人本就辛苦,又很少得到男人的疼愛,一旦遇到對自己稍好點的男人,就會死心塌地的伺候他。
因此,敬軒也不勉強,願意走的,盡量設法讓她離開,不願走的,就記下名字,也好對那邊有個交代。
對於那些女人想走,而又不放的人家,敬軒實行軟硬兼施的辦法,有人許點好處也就作罷,見有人實在難纏,就亮出雪狼商隊威嚴,聲名從今往後,不再賣給他們鹽巴茶葉,也能鎮住一些人。但有戶人家的行為,卻讓敬軒動了肝火。
這戶人家兄弟三人,原有一個女人,後被外族搶走。在前不久的部族爭鬥中,兄弟三人搶回個貴族家的女人,人雖長得好看,但屠赫嫌人家已有身孕,就索性給了兄弟三人。
沒想到這三個畜生不如的家夥,明知女子身懷有孕,還日夜輪番蹂躪,弄得女子痛不欲生。
敬軒剛剛說明來意,那女子便撲身抱住敬軒的雙腿泣不成聲。兄弟三人剛要上前奪人,就見三妹‘倉啷’一聲拔劍在手,橫眉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