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琳,你,你能不能放下酒瓶子,我們兩個好好談一談?”林開偉終於服軟了,他放低了聲音,幾乎是以一種商量的語氣,在和女兒說話。
林佳琳依舊很堅定的態度,“你會在乎我嗎?”同時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我,我心裏有點發毛,很明顯感覺到,她這麼做,是因為我。
終於,她說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你要讓我放下酒瓶子也可以,你把那東西告訴他,救一條人命,也是為你積德贖罪啊。”
我聽到這裏,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就是一個外人,我的性命,在她看來這麼重要?值得她向父親性命要挾?
“什麼?”林開偉也驚了一跳,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也轉頭看了一眼我,“你為了這混蛋小子,要挾我?”
“好一個姑娘!”張道長筆直在站在一邊,朝林佳琳豎起了大拇指,又向我瞪了一眼,其意自明:你這傻小子,人家姑娘都為你這樣了,你怎麼還忤在那裏一聲不吭?
我會意,也轉頭來,向林佳琳告饒道,“啊,林佳琳同學,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你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你爸爸可能要把我五馬分屍,你快……你快放下酒瓶子吧。我的身體,可以再另外想辦法。”張道長看見我的表現,稍微鬆了一口氣,也在一邊勸說到。
“對,對。”林開偉當即醒悟了過來,指著我大聲咆哮道,“你給老子快勸一勸她。我女兒如果有什麼閃失,老子一定要把你五馬分屍!”
“林開偉,你聽著,我的生死與他人無關。你隻要答應我剛才的那個條件,我就會放下酒瓶子,你快說啊。”
眾人聽見這話,都一陣驚訝,這姑娘,太大膽了吧。居然當外人的麵,可以喊父親的名字,這……
“死丫頭,你這是成心與我作對呢?想一想,值得嗎?”林開偉緩了一下神情,還想勸說時,突然發現,林佳琳將手中的酒瓶子又向頸脖部位靠近了一小步,瓶子前端的尖銳突起端,已經切割到了她的皮膚,皮膚外表麵,已經有血液開始流出了。
“啊,住手,住手!”說到最後,林開偉雙手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抱頭坐在凳子上,像是觸及到了內心最薄弱的傷心處,居然啜泣起來!我與張道長傻乎乎地愣在現場,這倒好,林佳琳動真格了,而林開偉,這麼一位壯漢,方才發飆的舉動,把我倆全部都愣住了,這樣的一個林瘋子,居然會流淚?如果不是我們親眼看見,接觸過他的人,恐怕打死都不願意相信,這人竟然會流淚!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林開偉啜泣了一小會兒後,擦了擦臉頰,終於抬頭看向了女兒,“林佳琳,我告訴他們,那東西的最終去處,我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
“好,那你現在開始說吧。”林佳琳麵不改色,依舊很堅定的口吻,“等你完全告訴他們了,我就把它放下來。”
張道長側頭看了一眼林開偉,顯然,他被女兒的這話說的啞口無言了,不過,他既然答應要告訴事情真相,而且林佳陵又沒有立馬放下酒瓶子,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