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看住我,“我雖然沒能幫助到你,你還願意執行我先前的那個請求嗎?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放心,我一宿欠下的人情,一定會償還。”
他說了這話,我還能怎麼拒絕呢?他的努力,我親眼所見,難不成,我一定要讓他將田時光體內的符咒取出來,豈不是難為人麼?
我道,“你放心好了,你已經努力,我親眼所見。我也會幫助何振師兄的,他有什麼情況,我不會不管。”
一宿舒緩了一口氣,向我躬身答謝道,“我先謝謝你……”我連忙扶住他,笑了笑,“你看你,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這樣見外。”
田時光被何振扶下冰床,過了少許之後,就能正常行走了。我、田時光、何振三人,離開了藏廟。
在路上,田時光悶悶不樂,再也沒有提及去周圍玩耍的事情,一個小孩子,像是瞬間長大,沾染上了大人似的焦慮。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奇地問道,“你沒事吧?”
他隻是向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了,但看見他這個狀態,我心裏麵並不好受。
唉,都是因為我,他才遭這番罪的,那個曾富海,之所以沒有直接在我身上下符咒,進而控製我,我猜想,那樣控製的結果,可能會影響到我實力水平的發揮,不能很好地替他做事了。
不管是那一種原因,在我心裏,已經認定,曾富海及他的天地科研所,是我的敵人。
到了何振的房屋內,已經是下午,我們到外麵的路攤點,隨便吃了一點午飯,然後就回到房屋裏。
何振說再去聯係幾個藏廟的朋友,但事先也說了,一宿是他在當地道行水平最高的一個朋友,因此,即便聯係別的朋友,為田時光根治身上的符咒,不能報太大的希望。我明白他的心意,心裏也清楚這樣的結果。
何振離開房屋,屋內就剩下我們兩兄弟了。
這時,田時光轉頭對我說,“表哥,我剛才在冰窟裏麵做了一個可怖的夢,這個夢,我隻想告訴你。”
他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他是真的被嚇住了,忘記說話了呢。他才開口,我就微微一笑,他所謂的恐怖夢境,我心裏比誰都清楚,我是親眼目睹的,所以,我點頭道,“你夢見了一個鬼魂,直接在你身上動手術,對嗎?”
他點頭道,“對,就像我的身體裏麵,有什麼東西沒能取出來似的。”
我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也來了興趣,“你有沒有印象,身體內是什麼東西?”
他茫然地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夢境之中,我好像看見了一點情況。”
“哦,你說一說。”我趕緊問道。
所謂的種符咒,就是將咒語這種無形的聲音或者符號形式根植於人的身體內,進而控製住這個人。
但是,自己做夢時,人體思維不存在,視覺能力與聽覺能力還是有的,那個時候,他能清晰地看見,符咒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告訴了道術能人,可以依葫蘆畫瓢,將其解除。
田時光的描述,很具體。他畢竟隻是一個小孩子,太多抽象的東西與內容,無法甄別,隻能從最基本的描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