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陳東看著他們將已經受傷的長臉男丟在一旁的馬路上,他的心頭頓時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這種視什麼如草芥的人是陳東平生最痛恨的人。雖然他自己也算是一個頂級殺手,曾經也是冷血而無情,但是他對待生命的態度則是非常積極的,那是從心底裏麵發出的對生命的敬畏。
陳東可以很認真的說,他之前所要解決的那些人,都是該死之人,而他從來不殺老弱婦孺,他從來不會對一個已經快要死的人下手,也不會對一個受了嚴重的傷的人下手。
如果任務在身,非要殺他不可,那麼陳東也會等他把傷養好了之後,才與之決一死戰。
所以當時在何天鵬他們狼狽的離開之後,陳東又下去將長臉男,也就是楊建給救起來了。
不過陳東並沒有將他送去醫院,而是在以前豪哥所看管的一個倉庫裏麵將他藏了起來。一來是因為楊建的傷勢的確太過嚴重了,畢竟這是自己造成的,所以陳東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楊建的傷勢。他知道送去醫院是沒有用的,於是便將楊建帶到了這裏藏了起來。
一方麵方便自己為楊建治療,另一方麵,陳東覺得楊建的身手還是可以的,想要收納他的意思。
不過陳東並不能確定楊建醒來之後就會追隨自己,但是不管怎麼說,陳東都願意試一試,好歹是一條人命,陳東有責任將他就醒。至少陳東心裏是這麼想的。
說話間,不一會兒,陳東和唐蘭蘭他們便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這你以前是青幫的地盤,後來青幫的勢力漸漸的弱了下來,這裏便不再使用了。等到青幫傳到豪哥的手裏麵,這塊地方便自然的劃分到了豪哥的名下,不過也是一直擱置著沒人用。
待陳東將車子停好,便帶著唐蘭蘭一起進了倉庫。
這個倉庫不是很大,隻有兩百多平米的樣子,看上去應該是那個時候儲備雜物的地方,陳東第一次知道這個地方的時候還是自己無意間偷偷發現的,後來詢問豪哥才知道,原來這個倉庫就是他的。
推開門,轉過一個回廊便來到了長臉男楊建躺著的地方。此時的楊建好像還在昏迷的狀態,雖然陳東已經替他做了一些簡單的治療,不過看他的樣子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氣色。
這一點陳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楊建的生命特征都是非常正常的,但是就是叫不醒,就像是一個故意樣裝睡的人一樣。
有時候病人的意誌力不夠的話,不管醫生怎麼努力都是白費的,主要還是病人自己願意活下來,這樣才能夠將他從鬼門關裏麵拉出來,但是再看現在的楊建,他身體上麵的機能基本上已經完全恢複了,但是就是不願清醒。
陳東看到此時楊建的狀態,不時的搖著腦袋,對於再難,再複雜的症狀陳東都有絕對的把握說可以將他們治好,但是唯獨對於那種不想醒來的人,陳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怎麼樣啦?”看著陳東臉上的意思憂愁,唐蘭蘭眨著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問道。
“他應該是沒事了的,但是好像從他的內心中就是不想清醒似得……”陳東說道。
“啊!這樣啊!怎麼這個世上還有一心求死的人呢?”唐蘭蘭也很是驚奇,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像是在思索著什麼,接著說道,“行吧!那就讓我來試一試吧!”
說著,唐蘭蘭順手從陳東的腰間拔下三支銀針。這是陳東一直放銀針的地方,唐蘭蘭閉著眼睛都可以將它們摸到。
唐蘭蘭是孫淼的義女,自然她的醫術並不會比陳東差多少,而且有時候她還總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去治療,這些都是陳東沒有嚐試過的。
隻見唐蘭蘭將銀針分別紮在楊建的太陽穴和天中穴和肚臍下麵三指的地方,隨即轉身對陳東說道,“你的身上有帶火嗎?”
這句話說的陳東一愣,“帶火?你要火做什麼?”
“哎呀!你就說帶了沒有嘛!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唐蘭蘭臉上略顯焦急的模樣,撒嬌似得和陳東說道。
陳東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平時他也抽點煙,雖然不是很經常,但是偶爾也會帶著火在身上以防萬一用上了沒有火。
陳東將火機遞給了唐蘭蘭。
“額。。。電打火機呀!”在接過火機的那一刻,唐蘭蘭呆呆的望著陳東,她想要的是普通的帶有火苗的打火機,可是陳東帶的居然是電打火機。
“怎麼啦?這東西很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