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王大川指著林間空地上練劍的幾個孩子，對身旁二人說，“你們覺得他們幾人中誰的劍術最好？”
“自然是亦學了。”歸鶴派掌門賀小穀瞧著自家師弟笑道：“他可是師弟一手教出來的。”
“師姐，你仔細看。”
賀小穀聽師弟提醒連忙再看，卻發現亦學頻頻被與他對練的少年壓製。
“這孩子的修為···”
賀小穀皺眉，按說以這孩子的劍術看，這個年紀怎麼也不該停留在練氣一層。
“哼哼，大吃一驚吧。”王大川搖著兩個巨大的耳朵笑得很是狡猾。
“他練的是《春風化雨》？”弘英問。
“《春風化雨》，他能看見劍訣？”
賀小穀大驚。身為掌門她自然知道這劍訣存放在王大川那裏，隻是這記錄劍譜的玉簡很奇怪，這些年來都沒有人能夠閱讀其間的劍訣，這個少年難道能看見玉簡的內容？
“是小丫頭能看見。”王大川一指坐在旁邊的夏清瑤說，“我本來以為小丫頭是最合適的人選，沒想到···弘英，你這女徒弟的劍法一言難盡啊。”
弘英不語，他自然知道夏清瑤的劍法有多糟糕，清瑤大概所有的天分都在符篆一途。想到歸鶴派並無精通此道之人，弘英不覺重重的歎了口氣。
“丫頭還小，慢慢教就好。”賀小穀以為他是在憂心夏清瑤的劍術，少不得勸慰。
“清瑤我自有安排。”弘英聞言搖頭道，“王大川，你今日找我們是為了那少年？”
“我也不拐彎抹角，說實話我希望弘英你能收那孩子當徒弟。”
“你要我再收徒？”弘英挑眉，他其實隱隱有所察覺，本來還以為兔子是要師姐收了這少年，沒想到居然落到他身上。“你知道我當年的誓言。”
“師弟當年可是立過心魔誓，此生隻收兩個弟子。”賀小穀聞言也是一驚，“歸鶴派這麼多人，怎麼偏偏要師弟收他為徒？”
“其他人···要我說整個歸鶴派最適合修煉的就是平陽峰。”王大川有些不屑地說道，“別說你們不知道門裏的那些齷齪事。”
“這···”賀小穀身為掌門覺得麵子上有些撐不過去，但王大川說的確有其事。歸鶴派各峰間是暗潮湧動，若不是師弟把持著財政，估計她這個掌門也做不下去。但她仍舊心有不甘地強辯道：“可以送他來我的朝霞峰。”
“哼，你以為朝霞峰能好到哪去！”
“我···”
“他這種資質較差的弟子，需要專心修行。據我所知，他在書院過得並不如意。”
“書院！像他這樣的每屆都會死幾個，也就是他運氣好幾次都被小丫頭撞見，不然墳頭的草都不知道長多高了。”
“什麼，這種事情我怎麼不知道！”賀小穀聞言大怒，書院是她提議建立的，是為了更好的培育新弟子。這種死人的事她還重來沒有聽說過。
“估計也就你不知道。”王大川冷笑。
賀小穀忽然覺得有些心涼，她幽幽地看向弘英：“師弟也知道？”
“···我偶爾聽人提過，師姐若是想知道可以去問元白。他管理書院想必最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