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芸芸眾生一樣,大學畢業以後的白易進入了一家國企工作。同學們都很羨慕他,認為他的工作是一份榮耀,但是其中辛酸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在白易才剛剛上班一周之後,總公司就換了一個新領導。新官上任三把火,在加上經濟真的不景氣,新領導自然想要收緊開支。
而所謂的收緊開支,無非也就是裁員。在國企這種地方,不會輕易的開除一個人,然而想讓你走人,卻有一千種辦法。
新人,加上沒有背景,白易很快就成了領導的眼中釘。被故意指派體力活並且不讓任何人幫助,當辛辛苦苦完成工作的時候還要被指責效率太慢。
每天麵對上司的責罵,麵對家裏的殷切希望。白易就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絕望的,每天的生活都是壓抑的,雖然有著辭職的打算,但是卻更怕家裏人失望的目光。
忙完工作已經是深夜十點鍾了,拖著疲憊的身體慢慢的往郊區租住的房子中走去,漆黑的夜晚,隻有他一個人走在小道之上顯得格外的淒涼。
“還是……在堅持一段時間吧。”白易實在是不想讓已經白發蒼蒼的父母在為自己的工作擔心了,無論多難自己都要咬牙堅持下去。
正在思考著明天的工作,一個顫顫巍巍,衣著破爛的乞丐拿著碗就朝他走了過來。白易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加快了腳步拐進了小道的轉角口。
身後的乞丐一瘸一拐的就準備追上白易討點錢財,可他當跟隨著白易拐進那小道的路口時,卻發現,這條幾百米的小道空蕩蕩的竟然沒有任何人影。
是的,就這麼一拐彎的功夫,白易就這樣消失在了老乞丐的視野之中。老乞丐看了看小道兩旁高達三米的院牆,大叫一聲:“鬼呀。”手中的破碗一丟,掉頭就跑。
但是白易對這一切卻一無所知,就感覺似乎今天回家的路比以往要久了許多。走著走著,就感覺周身傳來一陣陣涼意。
把衣領給豎直了,又縮了縮脖子,就準備加快腳步回家。可是就在他右腳往前跨出去那一瞬間,伴隨砰的一聲巨響,一塊石碑就這樣立在了他的眼前。
白易的雙腿一下就軟了,不敢多想,下意識的就往出口跑。可足足跑了十幾分鍾他卻意外的發現自己還在隻有幾百米的小道之中。
轉了下頭,他才發現那石碑竟然還立在距離他一米左右的位置之處,就好像他從未移動過一般。
不信邪的繼續又繼續往前跑了幾分鍾,才發現那石碑還是立在他一米左右的位置。咽了一口唾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劇烈的疼痛告訴他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白易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了,不過眼前詭異的情況用事實打破了一直堅持無神論的他。
眼看著怎麼都無法遠離石碑一米左右的位置,白易咬著嘴唇,喘著粗氣,大口的呼吸著,開始一步步的靠近石碑。
隻有一米左右的距離,真的隻是兩步路的距離而已。但是白易腳下的步子幾乎是按照毫米來移動的,足足用了十分鍾才來到了石碑跟前。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石碑上麵密密麻麻的刻著無數小字。而且,他聽到異常清晰的心跳聲,好像就是從這麵石碑裏傳出來的。
“難不成這麵石碑是活物?”白易在心中忍不住猜想道。然後他就發現石碑竟然往外流淌著鮮血,在這一會的功夫他的鞋子還有褲腳已經被浸濕了。
而在那鮮血之上則飄著一張羊皮紙,白易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從血泊之上把那羊皮紙給拿了起來。緊接著羊皮紙上的內容如同代碼一般強行就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羊皮紙上則出現了一段話,或者用命令來說更為合適。羊皮紙上的告訴他會被傳送到一座荒島之上,需要住上一晚。
這命令有兩個答案,一個是泛綠的同意,而另外一個則是鮮紅的拒絕。白易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我同意……個鬼“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是,在他剛剛說完前三個字的時候。那石碑之中忽然鑽出了一根暗紅色的鎖鏈,直接就穿透了他的身體把白易給拉了進去。
後麵倆字說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早就已經被拉入了石碑之中。“我草你大爺的,老子話還沒說完呢。我拒絕,我拒絕。”
白易朝著鐵鏈不停的嚎叫著,卻根本沒想到那鐵鏈穿透了他的身體,他竟然沒有絲毫的疼痛感。眼看著,嚎叫沒有任何的作用,此時此刻,小時候聽的許多鬼故事,包括自己昨晚看的恐怖小說全部都在白易的腦海中複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