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闡述(1 / 2)

但是這感覺對白易來說非常的好,最起碼有疼痛感來代替那種死寂一般的虛無,最起碼證明他還能感知這個世界。

他不確定現在的自己還是不是在做夢,不過都已經不重要了,此時白易全身乏力仿佛虛脫了身體一般,各個部分都沉重無比不想動彈。

可就是剛才做的那幾個夢,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讓他冷汗四溢,白色襯衫濕濕的黏在身上沉甸甸的難受,感覺自己皮膚上的毛孔都被堵塞了,抑鬱難以呼吸。

艱難的站立起身,和之前一樣的是在場的眾人仍然隻有自己一個人醒了,許哲的鼾聲仿佛是戰鼓擂一般,一聲緊接著一聲。

白易輕輕地來到了許哲跟前,發現他的臉色竟然異常的蒼白,而且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一雙手緊緊的抓住沙發梆子之上。

轉眼掃過任蓉蓉與曼青兩人的處境與許哲大同小異,幾乎可以肯定都在緊張地做噩夢,輕輕的叫了他們幾聲,然後又搖了搖幾下沒有絲毫的反應。

白易有些束手無策,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動作再大點叫醒他們,很顯然他們也全部都被噩夢糾纏著,但是不知道是否在噩夢結束時他們才會醒。

“沒用的,等他們自己醒來吧。”何北方的聲音飄了過來。眾人之中隻有何北方沒有睡覺,但是看他話裏的語氣,似乎知道眾人都在做噩夢?

“她們怎麼了?”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不過白易還是把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在做噩夢。”話說完,還加了一句“和你一樣。”

白易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問道:“和我一樣?你怎麼知道我做噩夢了?”何北方嘴邊裂開一抹不知道什麼意味的笑容:“因為我也做噩夢了。“

這話一回答可就換白易自己不淡定了,他不是守著我們呢嘛?怎麼又說自己也做噩夢了,難不成沒抗住困意偷偷的睡著了?

但是何北方很明顯沒有要和白易解釋的意思,隻是走到門窗之前,把窗戶都給打開了,陣陣涼風吹了進來,倒是讓屋中的氣流清爽了許多。

何北方意外的開口說道:“在進入這空間之前,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嘛?“白易搖了搖頭:“不信,但是老家農村確實流傳著許多荒誕的傳說,比如什麼女鬼畫皮,借屍還魂,僵屍複活等。”

何北方點了點頭:“這些形形色色的故事,我也聽老一輩之間互相流傳,但是我卻是相信的,因為在這之前我就已經經曆過了!”

白易心裏咯噔一聲,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你該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給我講恐怖故事吧?”要知道很可能他們周圍已經有看不見的鬼魂在對著他們流口水了。

沒理白易,更像是自言自語,何北方開始闡述起了自己小時候的經曆:“我記得,那年我八歲才剛剛上二年級,家裏長輩,我三爺爺就去世了。”

三爺爺就住在我家的隔壁,平時很喜歡小孩子,所以經常的拿一些芝麻糖,餅幹之類的零食給小孩子們吃。

三爺爺死後按照我們家鄉的風俗,兒子要在家守靈七日。然後在廣招親戚朋友在第七天的晚上大開酒宴,驚天動地的鬧到天亮才抬棺送山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