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白聖衣修長的睫毛微垂,淡淡的道。
“以前我知道自己與你之間的差距,所以我拚盡了一切的努力著,那年你離開後,我也是獨自離開了炎城,然後一個人在外磨礪修煉,當時我有著兩個目標,殺了夏幽,以及再度站在你的麵前。”水池旁邊,青年抬頭,望著那有些黑壓壓的天空,笑著道。
“我並非是想要向你炫耀什麼,隻是想說,五年前,你對我的判定,總歸是錯的。”
“我做到了你認為我做不到的事。”
白聖衣纖細玉指自長劍上滑過,旋即她偏頭,望著那有著一臉燦爛笑容的青年,沉默良久,方才輕聲道:“為了那些話,你就拚了五年?你應該知道,在這途中,恐怕你有著很多次,都將會失敗,你可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但最終我成功了。”李玄伸了一個懶腰,他闖蕩大荒域,闖出炎黃界,闖進九天英才戰,最終再闖進東玄域,這之中固然諸多凶險,但他成功了。
“當年我說,我睡過的女人,就一定是我的,這話現在想來的確是粗俗了點,不過”
李玄笑了笑,目光卻是直直的盯著白聖衣,道:“你是我的女人。”
“唰!”
水花濺射,明亮長劍,卻是帶著寒氣指向李玄咽喉,白聖衣看向他,聲音清冷:“你真當我下不了手?”
李玄沒有說話,目光盯著白聖衣,眼神肆無忌憚,沒有絲毫要收斂的跡象。
白聖衣銀牙咬了咬,最後還是收了長劍,她玉手握了握,道:“這話以後還是少說吧,若是傳回我師父耳中,即便你是天道門弟子,她也會殺了你。”
李玄眉頭皺了皺。
“太清殿,每一任宗主,都修心鏡之道,心如鏡,不惹塵埃,我們的事,若是被師父知曉,以她的姓子,必定會出手為我抹除心中塵埃。”
白聖衣看著李玄,道:“而你,便是我心中塵埃!”
“什麼心鏡之道,旁門左道。”李玄眉頭緊皺,旋即他看著白聖衣,道:“那你認為你心中這塵埃,該抹除麼?”
白聖衣顯然是因為這個問題怔了一下,她原本以為這個答案在其心中根本無需多想,但此時,在麵前李玄的注視下,她卻竟是有些難以開口,所以,她隻能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不是想要我知難而退,不過我認定的事,終歸不會改變,若你師父要阻攔,那就等我變得比你師父更強,然後直接把你從太清殿手中搶了。”李玄望著這般回答的白聖衣,臉龐上卻是浮現一抹笑容,而後咧嘴笑道。
白聖衣顯然是被李玄這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道:“我師父就算你們天道門宗主皇普宵見了,都得禮讓三分,你就少亂認定目標了”
李玄笑了笑,也就不在這個話題上再多說什麼,他同樣能夠感受到白聖衣對他的那種複雜心境,這其實已是相當不錯,至少,她在對待自己時,並沒有如同對待別的男子那般淡然疏離,從某種程度而言,這已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先前池底,謝謝你了。”
白聖衣見到肆無忌憚的李玄竟然收斂了一些,心中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旋即話音一轉,道。
“你怎麼會去招惹那東西的?”李玄眉頭微皺,若是白聖衣要療傷的話,顯然在池中便行了,根本不用特意去池底。
“那具骸骨,應該與我們太清殿有點淵源,在入池後,我收到了一些呼喚聲,但沒想到它竟是想要掠奪我的生機。”白聖衣柳眉也是微蹙,道。
“有點淵源?”李玄怔了怔,那具骸骨存在的時間,顯然遠比太清殿更為的久遠,所以兩者應該沒有直接的聯係,這樣看來,或許是一些武學功法之上的淵源吧
“難怪那靈印會鑽進你的身體”
白聖衣點了點頭,她能夠感覺到體內多出來的那道磅礴靈印,這對於她來說,也算是一件不小的機緣。
“看來這太清仙池,以後也將會失去效果了。”李玄有些可惜的望著眼前的太清仙池,其中的七彩光澤,正在逐漸的消散著,這太清仙池能夠在這邪靈界出現,顯然是因為那遠古骸骨的庇護,但如今骸骨已化為灰燼,或許以後,這裏也將會再度被魔氣侵蝕
白聖衣點了點頭,旋即她站起身來,道:“我們也走吧。”此行前來的目的已是達到,他們顯然也是沒有了繼續停留的作用。
李玄聞言,也是笑著點點頭,袖袍一揮,一道黑光從遠處射來,最後被其收入乾坤袋中,正是先前用來引走怪蛇的魔屍。
收好魔屍,兩人也是立即就要動身,不過,就在白聖衣身形剛剛掠出時,她神色突然怔了一下,玉手一招,一道金光從前方空間中射出,最後掠進了她手中。
“這是我們太清殿的元神傳信,發生什麼事了麼?”
白聖衣接過那道金光,柳眉輕蹙,然後玉指輕點在光潔額前,片刻後,她的臉頰,卻是出現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