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隨你的心意,拉比老大。
殺了這小子,還有一個黃皮香蕉崽讓我們消遣,咦,那是什麼聲音,好像…”
突然黑暗中一條充滿黏液的長舌猛然伸出,將那個正在發出疑問的黑人壯漢握槍的手臂一下卷住。
緊接著巨舌靈巧一勒,竟將那手臂撕裂了下來,倒卷回了黑暗中。
“好像有大風呼嘯的聲音…”由於受襲過程極為迅速,黑人壯漢模模糊糊看到自己的手臂離身,還在一頭霧水的說道,不過疑問很快就變成了哀嚎,“哦,哦,哦,媽的,媽的,我的,我的手臂沒了,我的手臂…”
在他的慘嚎聲中,那條巨舌突然再次從黑暗中伸出,裹住了他的腦袋,把他整個拽進了黑暗中。
“那,那,那是什麼…”
“白癡別管那怪物是什麼了,趕快開槍。”拉比首先醒悟過來,舉槍朝著巨舌出現的方向,不顧一切的扣動扳機。
隨著槍響,那條巨舌第三次急速竄出,將拉比射擊的手臂撕裂後,吞食了下去。
拉比的手下雖然心狠,但畢竟隻是十幾、二十歲的青年人,不夠老辣,當未知的吃人怪物頂著槍彈,再次襲擊了拉比,並讓頭目溫熱的鮮血如同噴泉一樣淋到他們身上時,精神一下便崩潰了。
他們驚恐的怪叫著不再妄想抵抗,轉身飛撲向身後鏽跡斑斑的鐵門,想要奪得一條生路。
可惜鐵門沉重,很難一下拉開,耽擱中,巨舌從暗處幾次竄出,撕裂了所有妄想逃跑者的肢體,也撕碎了他們活下去的奢望。
等到所有人都失去了抵抗能力,在一片淒慘的哀嚎聲中,襲擊者的真麵目終於顯現了出來,一隻高度足有三米,龐大的像是一輛休旅車,癩皮上顯露出幾個留著濃稠黑血傷口的蛤蟆,一躍而出。
在它的頭頂,正坐著那個和喬治一起來做‘交易’的華裔少年。
“是你,你,是你…”拉比在血汙中嘶吼的叫嚷道。
張黎生坐在山蟾頭頂,停住巫咒,平靜的說:“是我,拉比先生。
我來皇後區購買生肉,就是為了填飽這隻大肚皮‘寵物’的肚子,它實在是太能吃了,靠正常途徑,我買不起喂它的食物。”
“你,你,你個魔鬼,撒旦,撒旦的信徒…”
“不,按照我們華國的說法是,‘人無傷虎心,虎有害人意’,這一切都是被迫的。”張黎生說著又在念動巫咒。
隨著他那“嘶嘶窸窸嘶嘶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山蟾地下腦袋,裂開巨口,將一旁一個躺在地上哀嚎的高壯黑人舔進了嘴巴。
“不,不,不,不…”
“哦上帝呀,哦上帝呀,哦上帝呀…”
“你會下地獄的,你個魔鬼,你會下地獄的…”
看著巨大蛤蟆饞液橫飛的咀嚼著自己慘叫的同伴,殘存的黑幫分子們發出更加高亢的嚎叫、咒罵聲。
而他們表現出的極端負麵情緒,丁點不剩的被張黎生所吞噬,令他血肉中的巫力以一種可以清晰察覺的速度提升著。
咒罵一會,躺在肮髒的地麵上,模模糊糊仰望著坐在怪物頭頂的張黎生,拉比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根本不可能對脫離險境有任何幫助,隻會觸怒那個魔鬼一樣的敵人,讓自己死的更慘。
“好吧先生,好吧先生,我承認是我有錯在先。
你看,就算你的寵物把我們全吃了,也不過能填飽一頓肚子。
留我一命,我保證會給它終生提供肉食。
像您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怕我報複不是嗎,當然我也不敢報複撒旦的使徒,留我一命對您的益處更大。”
張黎生沒有理會拉比的告饒,不過情況也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這讓拉比心中的僥幸更大了一些,“我向您道歉,真摯的道歉,先生。
您想要什麼,錢、毒品、女人,或者,或者您,您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寵物’需要,需要海量的肉食,總之什麼我都可以賠償給您,什麼都可以…”
一認為還有生還的希望,拉比身上散發出的極端負麵情緒便自然減弱不少,感受到了這種減弱,張黎生驅使山蟾低下腦袋,自己輕盈的跳下,說道:“你已經在賠償我了,拉比先生。”
“賠,賠償給您了?”
“是的,”張黎生走到拉比麵前,俯視著這個不久前還神氣活現的高胖黑人,猛然用力踩在他斷臂的傷口上,低聲說道:“我現在隻想從你身上得到三樣東西,痛苦、恐懼和…絕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