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通過特殊途徑找到的拯救團隊施壓,至於這樣的做法有什麼實際意義,就隻有天知道了。
豪威格的吼叫讓病房裏一片安靜,隻有翠茜低低的啜泣聲響起,謝莉婭陪在翠茜身邊低聲安慰著,在兩人旁邊站著兩個長相差不多,高大削瘦的年輕男人靜靜陪伴著。
“翠茜,對不起,如果我不把那個該死的哈瑞克…”蒂娜輕手輕腳的哭喪臉,走到翠茜身邊不知第幾次道歉說。
“這不怪你姐妹,我隻是聽到爸爸和搜尋隊的人吵架,擔心亨瑞,亨瑞
他才十七歲,才十七歲…”
“亨瑞不會出事的,翠茜。
對了,你看黎生來看你了,他是叢林獵手,最熟悉這些原始森林的情況,他剛才還說,隻要準備充分,其實,其實亞馬遜並沒有那麼可怕。
是嗎黎生?”說著蒂娜給張黎生打了個眼色。
“翠茜,蒂娜的話說是不錯。
在我看來原始森林像甜麥圈一樣分為四層,你弟弟如果雇傭了土著向導,危險不會太大。”張黎生點點頭說。
一向寵愛女兒的豪威格,聽到翠茜的哭聲心如刀割,暗恨自己不該忍不住脾氣,大吼大叫嚇壞了女兒。
聽到張黎生的話,馬上裝作在意的說道:“年輕人你也是翠茜的朋友嗎?
我聽你談到叢林很有見地,能詳細的談談那個‘甜麥圈’分層嗎?”,想要分散翠茜的注意力。
“當然可以先生,叢林的分層不像甜麥圈那樣一層層都那麼明顯,而是交織在一起的。
第一層是‘甜度’最低的外層,以亞馬遜河為例,我推測這部分區域應該包含大部分亞馬遜河流域
第四層是‘甜度’最高的核心區域,包含亞馬遜河中段幾個未探明的原始部落聚集地和偏西的泥澤地以及…”張黎生侃侃而談道。
聽著張黎生的敘述,豪威格表情漸漸嚴肅,作為一個頂級‘政治掮客’,他直覺看出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誇誇其談之輩。
“年輕人,看來你對叢林的確有自己的見解。”
“我隻是很了解全世界已知昆蟲和爬行動物的資料和棲息地而已。”
“豪威格叔叔,黎生在華國川西的一個建在原始森林裏的小山村裏生活了十幾年,是個真正的叢林獵手,曾經在叢林裏救過我的命。”蒂娜補充道。
“你就是那個救過蒂娜的少年,我在餐桌上聽翠茜講過你的故事,她說你還有一隻能狩獵的大蜈蚣。”
張黎生愣了一下,笑笑說:“你一定認為那是天方夜譚吧。”
“不,對一名在‘參謀聯席會議’工作了十二年,又曾經在‘黑非洲’暫時定居過三個月的人來說,那並不算天方夜譚。”豪威格看著張黎生,很正式的伸出手說:“我是豪威格·斯特格。
年輕人,如果不是在今天這種情況下見麵,我會說很高興認識你。”
“豪威格先生,我叫張黎生…”張黎生握了一下豪威格的手說道。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幾個護工用擔架車推著一名昏睡不醒,還在滴著吊瓶,赤裸著身體蓋著絨被,胸口貼著心跳監控器的憔悴女人走進了病房。
擔架車後麵還跟著醫生,“請問哪位是病人的親屬?”
“醫生,我是她的丈夫,請問我的妻子現在情況怎麼樣?”豪威格鬆開張黎生的手,急急忙忙衝到醫生身邊問道。
“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千萬不能再受刺激…”醫生開始向豪威格陳述病人病情;護工們小心的將憔悴女人移上病床,然後開始安置各種醫學監護儀器;翠茜快步走到媽媽窗前,望著昏睡的母親暗自流淚;她的男友和朋友們都感同身受的低聲安慰著她。
在變得擁擠不堪的病房裏,每個人都有事做,張黎生則借機離去。
重拾和蒂娜的友誼是件不錯的事情,但也不值得牽扯他太多精力,以後的幾天張黎生按部就班的生活,完成了自己來到米國後的第一個學期的學業。
七門課平均‘B’的成績不好不壞,但聯係到他是插班生,隻上了一般同學一半的課時,這個成績就變得還算值得肯定。
考試結束後便是寒假,而寒假來臨,與之相伴而來的‘新年舞會’也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