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別掐我了琳娜,我馬上就和你一起離開,我們離得遠遠的。”
他說著竟拉起女友跑出了披薩店。
從窗戶看著好友走遠,張黎生麵無表情的說道:“麥蒂小姐,我實在想不出來,你為什麼還要找我,難道是覺得我那晚給你的酬勞不夠?”
不知滿足者最為人所不喜,少年表麵上看沒有太生氣的樣子,但實際對麵的女孩回答的一言不對,很可能就不會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當然不是,我從小就聽過“漁夫和金魚”的寓言故事,作為一個普通人,我……”蒂娜激動的說:“我,我給你打過幾次電話,可你都沒有接,我……”
“別兜圈子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好嗎?”
麥蒂沉默一會,艱難的說道:“我想你應該發現,我違背了那天晚上的承諾,把你給的那張兩千元支票兌現了……”
“我沒發現,請你說重點還嗎,我時間有限。”張黎生平靜的說道。
他這樣平淡而居高臨下的態度其實比傲慢更傷害人的自尊心,但因為自覺心裏有愧,少女無法反駁,隻能忍受著屈辱說:“張黎生先生,我,我,我的家庭遇到了困難,我實在走投無路,不得不,不得不兌現了你留下的支票……”
“我還以為你在罵我的時候,就把那張支票撕掉了呢。”
“我,哈,隨你怎麼說好,隨你怎麼說,反正從小我就被人瞧不起。
不管多麼努力、上進,最後還是,還是,還是要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就因為父母的關係,我天生就低人一等……”
看到麥蒂變得有些歇斯底裏的樣子,張黎生卻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才又說道:“你好像真遇到了什麼困難?”
“什麼,你說什麼,想嘲笑我嗎,來吧,反正我都打算去東區“站街”了,我認識的不少姑娘都這麼做了……”麥蒂神情有些恍惚的說道。
“如果你還這麼發瘋,那我馬上就走,如果你想要我幫忙,那就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少女一愣,喘著粗氣呼吸了幾口,竟真的慢慢冷靜下來,講出了一個老掉牙的悲情故事,無非就是父親罹患重病,生命垂危,隻有一線生機這些套路。
“米國不是有遍及全民的醫療保險嗎?”
“可在公立醫院,每年死掉的癌症患者數以十萬,而在私立醫院,隻要能及時動上手術,保證術後治療,就算是晚期癌症,一年死亡率也還不到30%。
而癌症,隻要闖過了第一年,就有了越來越大的生機。”
“是嗎,還有這種事,”張黎生想了想說:“不過也不奇怪,既然是免費醫療,難免要打上幾分折扣。
所以你被逼無奈,就想到了我。”
麥蒂無言的點點頭。
“蒂娜小姐,我不是“救世主”,而你和我隻是有點複雜的雇傭關係……”
“黎生先生,我,我出生在紐約藍領區,我,我懂得很多,而且而且什麼都會做。
我求你,隻有五萬米元,你買一輛車就值這筆錢,而現在,隻要你給我五萬米元就能,就能得到我的一切……
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隻要你能,能救救我爸爸,求你,求你了!”
張黎生心中一動,仔細看著女孩突然說道:“什麼都能答應,這可是個不能輕易說出口的承諾,特別是麵對一位“巫”時,更是如此。”
“我,我,我知道,但我願意,我願意起誓。”
“不用起誓,”少年沉吟一會,從衣兜裏取出支票夾,開出一張支票,放到了桌上,“如果你真能下定決定什麼都能答應,那就可以拿走這張支票。
記住,拿走它,你就是我的仆從了,以後必須聽從我的一切吩咐,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看到桌上白底布滿淺綠色花紋,用簽字筆寫著“fifty thousand”(五萬)的支票,明明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但麥蒂此時卻怎麼也伸不出手。
她很清楚,此時這張可能救得了父親生命的支票,就如同魔鬼的契約,而拿了它,就等於在契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麵前這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幹瘦少年,到時自然會有能力,讓自己永遠無法違背這份“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