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你做的對圖格拉,”張黎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從獸皮上站了起來,動作了一下補充了海量食物後,漸漸愈合的右臂,大步走出了樹皮屋,“不過現在沒有必要了,解除所有的“禁入令”吧。
蟲車的速度最快,圖穆,既然事情緊急,我就和你一起去“帕瓦羅”瞧瞧。”
“遵命,攻伐者。”圖格拉匆匆退下。
而圖穆則說聲:“是。”,招手讓早已等在一旁,手持長矛簇擁著一個眼睛巨大的土著少年的十幾名圖德南戰士,來到了張黎生的身邊。
“這就是那個懂得馴養巨毫蛛的少年?”
“偉大的征伐者,您虔誠的信徒瓦庫庫向您致敬。
您猜得不錯,我就是那個懂得養大巨毫蛛,將它們變成火獄人“夥伴”的人。”不等圖穆回答,那個土人少年已經跪拜在地上,親吻著張黎生的腳印說道。
“可我在征服帕瓦羅時,可沒看到什麼“巨毫蛛”。”
“偉大的攻伐者,我流亡到這座島上還不過七個晝夜,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為帕瓦羅的戰士培養出“夥伴”呢。”土著少年委屈的說。
張黎生皺了皺眉頭,怕多問出錯,便沒有再說什麼,轉頭想要驅使著趴伏在圖騰柱旁的蟲車時突然發現,圖德南部落的圖騰柱竟然已經變得有二十七八米高,上麵浮現出的花紋圖案看起來也複雜了許多。
仔細的遠望了一會樣子變得大相徑庭的圖騰柱,他喃喃自語了一句,“看來這就是部落“升華”的標誌了。”,驅使著巫蟲撐起長腿,奔跑到了自己的麵前。
躍上巫蟲的背脊,張黎生走上巨蟲頭顱後,指指身後大片空蕩蕩的蟲甲,“圖穆,帶著那孩子和部族戰士上來吧,我們這就出發。”
聽到張黎生的召喚,圖穆等人手腳輕快的爬上了蟲車的身體,肅穆的站立著,隻有那個笨手笨腳的土人少年,在被人拉上巨蟲背脊後,不時東摸西看的叨念著:“呀,呀,呀,這,這是隻“傳奇生物”嗎,偉大的攻伐者?
它是您的“夥伴”吧?
如果我們“火獄人”都有您這樣能吸引到強大“夥伴”的天賦,那陸地人早就已經滅亡了……”
按照常理,就算是“圖德南”的頭人在張黎生麵前也絕不敢這麼刮噪,可奇怪的是,這個自稱可以培養出“巨毫蛛”成為土人戰士“夥伴”的少年,卻仿佛在某種程度上,擁有隨心所欲的特權一般,令蟲背上所有的圖德南人,都不去阻止他的胡言亂語。
而張黎生雖然沒有回答土族少年那些囉嗦的問題,但也沒有不讓他講話的意思,隻是自顧自的驅使蟲車在土人的膜拜中奔跑出山穀,伸長滿是吸盤的長腿,在叢林樹冠上飄來蕩去,不一會落進了一片狼藉不堪的土人部族中。
“瓦庫庫,我們已經到帕瓦羅部族了,你埋藏“種卵”的地穴在哪?”以心念命令巫蟲俯下身體,張黎生環顧著周圍無數殘破的樹皮屋問道。
“在那,偉大的攻伐者。”土著少年終於不再提問,指著遠處位於部落邊緣的一片樹皮屋說道。
張黎生無所謂的點點頭,正要驅使蟲車過去,一旁的圖穆卻臉色突變的說道:“瓦庫庫,帕瓦羅的頭人怎麼可能不把巨毫蛛的種卵藏在靠近圖騰柱的地穴裏,反而放在普通族人居住的樹屋外?”
土著少年楞了一下,隨即強硬的說:“圖穆首領,帕瓦羅部落的頭人腦子裏怎麼想,我這麼會知道。
何況“種卵”是我們瓦庫家族的財富,我想放到哪裏就放到哪裏,帕瓦羅的頭人可管不著。
難道你覺得我冒著瀆神的危險,編造一個荒誕的故事,就為了回“帕瓦羅”一趟瞧瞧這裏的廢墟,總之巨毫蛛的種卵就在那邊,信不信隨你。”
聽到這樣的回答,圖穆將信將疑的咬了咬牙,正想要再說點什麼,突然張黎生卻搶先一步,平靜的開口道:“不要吵了圖穆,反正瓦庫庫指的地方蟲車幾步就到,真假很快就會揭曉。
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那一切都好。
如果是謊言,我一會就會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出生,根本就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