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因為脫落了不少,變得比起前稀疏了一些,但以前發量很足,不注意看的話,倒也看不出有什麼太明顯的改變。
可臉色的蒼白卻實在是很顯眼,遠看還覺得沒什麼,近距離觀察就感覺好像長期營養不良又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導致身體非常虛弱一樣。
這幅樣子令張黎生很像是個癡迷於享受“毒品”的重度癮君子,不過用一個癡迷於實驗不知疲倦,極少休息的科學家做幌子,倒也同樣解釋的過去。
自覺沒有太離譜的改變,張黎生朝鏡子裏的自己點頭一笑,走出浴室,換上了一件幹淨衣服後,驅使著蛟龍從工廠地下虛化著身體飛騰上來,趴在了自己麵前。
望著鬃毛在空中無風自揚的青龍,剛剛因為突破到柒巫,得到第六次煉化巫蟲機會的青年以心念施展出“化”字巫訣,又凝練了巫蟲一次。
可惜受到他的法咒精血滋補,蛟龍除了體型看起來大了一圈,由八米多長的身形脹大到了九米,周身鱗片的顏色看起來也深了一點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改變。
覺得培育蛟龍再次“蛻變”化為真龍隻是癡然說夢的妄想,青年不由歎了口氣。
眼前可以繼續“化生”的巫蟲之還剩下一隻,雖然突破到捌巫還是沒有影子的事情,更不用提玖巫,但一直信奉“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張黎生,卻還是覺得應該早做準備。
想了想,青年將蛟龍縮小放進了口袋,又驅使著幾天前才剛剛在“海蝦b1號島”煉化的那隻擁有“地羅網”神通的大蜘蛛虛化身體,爬到了自己麵前。
以心念施展出“煉”字巫訣,將它也煉化成了“六化巫蟲”。
沒有“蛻變”的蜘蛛受到法咒催化,變現便與蛻變後的蛟龍截然不同,被飼主精血籠罩後,它背脊上的鬼臉便突然裂開,化成一個如同花苞一樣,緩緩蠕動的巨大。
那閉合時還是顯露出鬼臉的形狀,張開卻像一張猙獰大嘴,露出密布著粉紅色肉刺的腔唇,看起來讓人覺得異常恐怖、惡心。
“你真是我所煉化的巫蟲中最醜陋、猙獰的一隻,”看到蜘蛛堪稱巨大的變化,張黎生臉上露出愉快的神色,走到巫蟲麵前,撫摸著它長長肢足上的雜色柔軟長毛,“背上又背著個魔鬼的臉孔,就叫“鬼麵”好了……”
剛給鬼臉蜘蛛起好名字,桌上手機“啾啾……”的鈴聲就打斷了青年的喃喃自語。
張黎生回過神來,最後揉搓了一下巫蟲漫長的毫毛,驅使著“鬼麵”虛化身體爬回了工場地下,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電話。
剛一接通,史提芬教授沉重的聲音馬上傳到了他的耳中,“黎生,“海蝦b1號島上出事了。”
“怎麼了,教授?”青年一愣問道。
“艾芬妮在島上的實驗室被人洗劫了,她本人頭部受傷,現在在“紐約醫學研究會附屬醫院”。
據她學生兼助手就是那個叫賈斯丁的年輕人講,很多實驗素材和資料都已經消失不見,其中就包括那顆“金丹”。”
“不會吧教授,有誰會跑到異世界海島上戒備森嚴的地堡裏去搶劫一個生物醫學的實驗室?”張黎生錯愕的說道。
“當然是其他國家的情報人員,他們對米國在“異世界”研究方麵取得的成就一定垂涎三尺。”
“噢教授,可能你不太常看新聞,所有不了解,在我們腳下這顆現在已經千瘡百孔的星球上,不同的“空間之門”通向的“異世界”的情況也完全不同。
比如和南非政府交戰的“異世界”是蒸汽文明,而“海蝦一號世界””
“黎生,我雖然不常看新聞,但不是生活在“火星”上,你說的那些情況我都知道。
可在我們沒有親自踏進過其他“異世界”的情況下,怎麼能斷定“海蝦二號世界”上的研究對解析它們完全無效,要知道……
見鬼,現在可不是討論這種問題的時候,我也在“紐約醫學研究會附屬醫院”,你能過來一下嗎?”
“噢,當然可以教授,我馬上過去,路上就聯係朋友看能不看找到“腦外科”權威級的專家給艾芬妮教授會診一下,放心,一切都會沒事的,教授,都會沒事的。”
電話裏一片沉默,直到張黎生匆匆下樓,出門鑽進車裏,史提芬才低聲說道:“謝謝你孩子,謝謝,希望像你說的,一切都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