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身邊一個穿著一身帆布牛仔裝,留著滿臉褐色大胡子的壯漢發現同伴眼神不對,怪笑著把頭湊過去揶揄的說道:“鄭賀雲啊鄭賀雲,你整天要不裝作清靜寡言,要不就狂暴燥怒,沒想到還是有凡心在。
那三個米國小姑娘你盯了好一會了,覺得怎麼樣,要不今晚咱就給你擒來……”
那大漢說著,目光無意轉到了緊跟在蒂娜身後的張黎生身上,先是不在意的劃過,後來突然牙疼一樣的“嘶”了一聲,又轉了回去,“不對,不對,你瞧得是那小子。
好家夥,滿臉的烏氣,分明就是正經洗練過“巫”道的樣子,這,這是怎麼回事,“老神”們總不會派出兩撥人來……”
“別瞎猜了,那個年輕人我以前在南非見過,是我們“巫”道中的散人,”看到壯漢發現了張黎生修煉“巫”道的端倪,鄭賀雲心中暗暗後悔自己不該表現的這樣變顏變色,不過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盡量幫青年開脫道:“他應該隻是來島上遊玩的,不管也就是了。”
“賀雲,你這說的啥話,既然都是修習“巫”道的同門,那怎麼能不管,再說看他和幾個洋妞混在一起,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說不定能有大用,”壯漢圓睜著大眼,“不行,我得去找祝老哥說說,咱得找個時機和那小子近乎近乎。”,站起來大步衝出了酒店。
鄭賀雲阻攔不及,也沒法阻攔隻能任由同伴離去,之後他緊皺眉頭坐在沙發上沉思一會,突然站了起來,大步走向了張黎生。
剛剛等著蒂娜聽完留言的張黎生,無意間看到迎麵走來的鄭賀雲身體一僵,臉色露出驚駭的表情,緊接著兩人身形交錯時,他就聽到鄭賀雲用華語低聲說了一句,“水深泥髒,走為上策。”,然後看著中年男人徑直走出了酒店。
在南非時早已見識過“鄭顧問”的和藹神情以及和和善氣質截然相反的可怕手段,張黎生對於這位“大巫”的告誡當然不會置若罔聞。
呼吸急促,臉色難看的楞了好一會,他突然說道:“蒂娜,你們哈佛大學的綜合考察隊到底什麼時候離島?”
“今天下午開始直到下周五下午隨時能走,你可能還不知道寶貝,現在通行“海蝦b1號島”的民航已經通航了,雖然船票貴了點,但機動性強了很多。
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的臉色很難看?”蒂娜關心的說道。
“沒什麼,你們今天馬上離開,恐怕島上最近一段時間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張黎生臉色凝重的說道:“我們就在這裏道別……”
“事情很嚴重是不是,那你和我們一起離開好嗎,求你了寶貝。”
“不用擔心蒂娜,你們隻要離開,對我來說情況倒稱不上特別嚴重。
畢竟保命的底牌我還有幾張,何況就像你說的這裏算是我的“主場”,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能應付的了。”
“不行,連“保命的底牌”這樣的話你都說出來了,我,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島上,要不然你就和我們一起離開,否則我一定要留在這裏陪你。”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女孩搖著頭說道。
“別任性了蒂娜,我說自己能應付的了,就一定能應付得了。”女友的堅持令張黎生麵色變得生硬起來。
但當他和蒂娜閃爍著焦慮、關心和堅持的毫不閃避的目光對視了一會,冷酷的臉孔不知不覺重新變得柔和起來,無奈而焦急的胡亂說道:“蒂娜,我真的不會有事。
這樣吧,我答應你,隻要你今天離開,等下次你和翠茜、謝莉婭再來“海蝦b1號島”,我就帶你們去瞧瞧那個信奉我的土人部落,讓你真正感受一下,自己的男友有多麼的強大。”
“親愛的,既然黎生都這麼說了,我覺得無論發生什麼事,他應該都能應付得了,再說我,不你留在島上除了讓他變的束手束腳更加危險之外,什麼都做不到,”一旁的翠茜突然也勸說道:“還是離開更好。”
“是啊蒂娜,黎生的話已經涉及到“男人的尊嚴”了,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相信自己的男友,因為他看起來雖然普普通通,但我們都知道其實是個多麼有魄力、自信、強大的男人。”謝莉婭也摟住好友,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