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你那麼愛說話。”張黎生不置可否的笑笑說。
“別陰陽怪氣的小子。”郭采穎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拳頭,話卻少了很多。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穿過了斯坦福校園,上了公路的自行車騎行道。
在樹蔭下軋著一片片樹葉陰影又騎了好一會車,終於來到一座公路旁不遠處,青山腳下,背靠浩蕩大湖,沒有圍欄的開放式豪華別墅前。
說是開放,但實際由山道進入別墅,除了踩踏兩片美輪美奐的花圃之外,就隻能通過一條蜿蜒延伸的原石小路。
石路起端樹立著的兩尊由各種微縮的動植物塑像組成,盛開著一大簇五顏六色花朵的米黃色岩石花盆,似乎在時刻提醒著路過的行人,遠處那座占地至少數千平方米的尖頂法式鄉村別墅,是閑人不可擅入的私人地方。
“學弟,這,這就是你的房子。”雖然郭采穎出身來曆極為不凡,但當看到這座和自己想象實在落差太大的莊園式別墅,還是極少見的變的目瞪口呆。
“應該是吧,買下之後,我就被強製住校,還從來沒來過。”明明自己隻是一個人住,可麥蒂竟準備了一棟似乎能塞進斯坦福一個學係全部學生的別墅給自己,這令張黎生也有些錯愕。
不過想到自己沒入學時,覺得可能要在大學度過頗為漫長的一段時間,所有曾對房子提出種種苛刻要求,他釋然一笑,“進去吧學姐,這麼大的房子,裏麵應該有幫傭在,我們去問問看。”,沿著石路走進了別墅。
石道盡頭,別墅大門前的噴泉拐角,果然有兩名穿著米國傳統的黑裙白圍兜的中年婦人正和忙碌的園丁聊天。
“年輕人,是要找水喝……”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學生模樣的青年推著腳踏車走來,其中一個婦人馬上熱情的招呼著,但她的話隻說到一半,突然看清了男學生那張整天在照片上看到的臉,猛的一哽,隨後情不自禁的驚呼道:“上帝啊,您,您是lisheng.zhang(張黎生)先生嗎?
是的,您一定是,那張臉我可記得很清楚,您終於來了,我,我去喊托納斯管家……”
“我終於來了也不用那麼吃驚女士,”張黎生聳聳肩說:“還有你應該能看得出,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什麼托納斯管家,而是一個熱水澡和一張舒服的大床。”
“是,是先生,請跟我來。”婦人楞了一下,連連點頭,推開了別墅的大門。
“學姐,我真的很難受,實在沒力氣招呼你了,你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隨便參觀……”
“沒關係學弟,我送你回家本來就是讓你好好休息的,不過你真的不需要看醫生嗎?”
“不用,我經常這樣,休息一會自然而然就好了。
女士,好好招呼一下我的客人,”張黎生露出大企業家的氣派,朝噴泉邊另一個幫傭吩咐了一句,朝郭采穎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學姐,我去休息了,你有時間的話,請一定留在這吃晚餐,今天真是太謝謝了。”
“在路上你可沒這麼客氣。”女孩笑著說。
青年啞然失笑,沒有再說什麼,臉色慘白的轉身跟在第一個幫傭身後,走向了別墅的主臥室。
主臥室緊靠湖岸,除去巨大的浴室、衣帽間,麵積仍在一百平方米以上,裏麵的家俬擺設卻不多,布置的簡約明快。
走進臥房後,張黎生馬上把房門鎖死,雖然知道窗戶一定都是隻能由裏向往望的單麵反光防彈玻璃,但他還是謹慎的將落地窗的窗簾全部拉死,這次脫光衣服,驅使著蛟龍恢複了漫長的身體,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一切準備就緒,就要化生突破之時,望著眼前的龍種巫蟲,青年心中突然生出幾分不舍,這不舍不是源於珍惜“鱷龍”這個“巫”道死門之“器”,而是留戀它帶給自己的強大力量。
巫者修行看起來詭奇殘忍,和修心養性毫不相幹,但實際磨練心性的難關卻處處都在。
就比如張黎生此時將蛟龍化生之後,即便曆盡千難萬險突破到捌巫境界,所獲得的力量提升,其實還不如巫蟲消失後的損失大。
如果單純按照綜合戰鬥力算加減法,那根本就是大折特折,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他提升的是自身力量,而折掉的卻是外物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