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金色的豆子在他的肩膀上熠熠生輝,在華國如果扛著這顆豆子的主人是在高級別的軍事院校任職,那可能不過是個係主任或調研室負責人。
但如果是在一線野戰部隊任職,那最少也是麾下雄兵上萬,從某種程度上可以影響國家民族命運的實權將軍,兩者決不可同日而語,氣概、威嚴、風範自然毫不一樣。
“老郭,你呀你……”華國七大軍區中甘州軍區號稱第一鐵軍的全機械化部隊七八七五軍軍長,華國駐“綠洲世界”臨時防務區司令官司令員華朝武轉身後,伸手朝郭主任點了點,那氣勢雖然緩和了不少,但還是讓郭淮海饒頭的動作變得僵硬了不少。
沒有油滑語氣,郭淮海苦笑著說道:“朝武,這也是中央、軍委下的命令,我,我這個社科院辦公廳常務副主任真是兩頭坐蠟燭……”
沒想到他真誠的態度,反而激起了華朝武的火氣,“軍委下的命令,電文我這麼看不見,我看你這是拿著根雞毛當令箭!
宋南星,你是是管後勤的,你說說,這次一下給我們塞來了多少人?”
“報告司令,滿員大巴車二十一輛,每輛六十五人,合計一千三百六十五人。
suv二十二輛,二十一輛滿員,一輛四人,合計一百零九人,總計一千四百七十四人。
根據李巡視員的說法,還有第二批“學生”會陸續到達,人數是第一次來人的二到三倍,報告完畢。”一旁的上校立正敬禮大聲喊道,匆匆一過目,他竟將巫門來人有整有零的計了個清清楚楚。
“一千四百七十四人,一千四百七十四人,還要再來個二到三倍,這是“全家老小”都來啃……”華朝武聽了數字,楞了一下,更要怒氣衝衝的脫口而出吼道。
眼見局麵就要無法收拾,司令部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臉帶笑意,身高體瘦,肩上同樣扛著一顆金豆的高級軍官走了進來,接住華朝武的話頭,滴水不漏的圓了回來,“社科院的領帶們帶著學生,“全家老小”都來支援、我七八七五軍十分感謝。
這是軍隊地方是一家,魚水情深的精神啊,司令,今晚說什麼咱都得好好招待一下社科院的同誌們,尤其是院裏來的老領導。”
“老姚,你,你三天兩夜沒合眼了,這才剛休息了幾分鍾,怎麼就起來了,哎,你,你這身體頂得住嗎?”看到來人疲倦至極的神色,華朝武也顧不得發火了,關心的說道。
“我是七八七五軍的政委,社科院的領導到了,我這麼能關上門睡大覺呢,來見見,那是必須的禮貌。
咱們搭班子二十幾年,我的身體你華司令還不知道,瘦歸瘦可全身都是肌肉。”高瘦將軍一句玩笑,便讓房間裏本來幾乎凝滯的氣氛,一下變得輕鬆起來。
郭淮海抓住機會急忙笑嗬嗬的介紹道:“這是咱們軍委派駐“綠洲世界”臨時防務區司政委姚必武將軍,也是七八七五軍的政委,和華司令搭班子二十七年了,那是珠聯璧合,所向無敵,號稱“鐵軍兩大將”啊。
姚政委,這是咱們社科院李巡視員、王巡視員……陳處,還有院裏一些特聘的年輕專家,後起之秀。”
“噢,李巡視員,歡迎,歡迎……”姚必武和那些郭淮海說出名字的“大巫”一一握手,對其他巫門中人也是點頭微笑,最後歎了口氣說:“大家能來支援七八七五軍,我們是翹首企盼,舉雙手歡迎。
可是這個“綠洲世界”的通道實在是地處極偏遠的荒漠地區,交通不便,環境惡劣,我們全體指戰員連上科研人員,有時連飲水都不能保證。
就昨天,工兵剛打的上千米深的甜水井一倒灌,馬上就不能用了,這裏地形結構複雜,尤其是水源那真是,哎……
對了南星,咱們營地現在能用的水井還有幾口,少的話今天就減減軍官的用水量,讓社科院的領導洗個熱水澡,消消乏。”
宋南星在七八七五軍當了二十年兵,早就習慣了司令、政委一個白臉,一個紅臉的工作方式,忍住笑,立正說道:“報告政委,能用的機井還有二十七口,我已經下令後勤部今天全力保證社科院領導的用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