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翎兒,等一會兒不能用麻藥,我會點了你的穴道,你要製約住你的內力,不要道小腿處,知道嗎?”榮軒一邊整理著銀針之類的東西,一邊囑咐道。
榮嫣端著藥碗走了進來,君陌翎接過藥碗,皺著眉一口喝了下去。
榮軒伸手點了幾處大穴,麵色凝重的道。“小翎兒,開始了。”
“嗯。”君陌翎整個人都不能動了,隻能微微“嗯”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對於這一天她已經等了太久了,從七歲起就一直坐在這輪椅上,一直坐了七年了。
榮軒手上的匕首飛快的往那道傷疤處再次劃了一刀,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手腕翻轉間,小腿上布滿了銀針,沒有多餘的血流出。
榮軒拿起一旁的青花瓷瓶便往君陌翎的傷口上撒,淡藍色的粉末在落到傷口上一瞬間便融入了血中,傷口在一瞬間變成了黑色。
他拿起另一個冒著寒氣的白玉瓷瓶看也不看的往傷口上傾倒,雪色的冒著寒氣的液體覆蓋在傷口上。
幾乎就在一瞬間,傷口上的黑色消失,傷口在一瞬間愈合,變成了淡粉色。
見狀,榮軒再次往小腿上紮了幾根銀針後,緩緩的將先前的銀針取了下來。取下來銀針的已經變成了黑色。
那是暮藍草的毒性,暮藍草是天下至毒之物,唯有生活在雪森林中的冰蠶可中和其毒性,榮軒為尋暮藍草與冰蠶已經找了七年,由此可見,這兩樣東西是有多難得了。
自此之後,君陌翎的這幅身體再不懼任何毒素。
榮軒將另一條腿依照相同的方法上了藥。
弄完以後,君陌翎整個人如同從水裏出來一般,全身都被汗濕透了,整個過程中,她沒有哼過半聲,隻是死死的咬住嬌嫩的嘴唇,咬破了都不自知。
榮軒也沒有比君陌翎好到哪裏去,這樣的治療方法本就是第一次用,一個不小心了君陌翎的腿就會廢掉,每次紮銀針下去都是用了內力的,費心費力之下,他的狀況並沒有比君陌翎好多少。
榮嫣上前想要扶住榮軒,卻被他拒絕了。“你看著小翎兒,冰蠶露每半個時辰便往傷口上塗一遍,塗三遍,兩個時辰後我來取銀針。”
榮軒的臉色蒼白,緩緩的往他的住處走去,步伐雖慢卻走得很穩。
榮嫣擰了帕子,給君陌翎擦了擦臉上的汗,以內力幫她烘幹了衣服。“小翎兒,隻能暫時這樣了,等一會兒取了銀針再給你換衣服。”
榮軒走之時已經解了君陌翎的穴道,她對著榮嫣點了點頭,靠著她很快便睡著了。
“軒,你沒事吧?”兩個時辰過了,榮軒過來取君陌翎腿上的銀針。看著麵色依舊有些蒼白的榮軒,榮嫣擔憂道。
“隻是太過於費心力了,多休息一下就好,你照顧好小翎兒。”榮軒笑著看了眼榮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