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黎再次看了一眼神色各異的魔界眾人，走到翎華身邊道：“走吧。”
翎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乖的不像話。
“怎的這般安靜？去一趟凡界，反而轉了你的性子？”慕黎回頭，看著那安靜得不像話的翎華，笑道。
聞言，翎華瞪了他一眼，傲嬌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見狀，慕黎輕笑著搖了搖頭，無論怎麼樣，她都還是那個翎華。
慕黎本就不怎麼愛說話，從前是翎華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如今翎華也不愛說話了，兩人就這般一路相對無言。
“小仙見過翎華仙子。”看著跟在慕黎身後的翎華，司命有些驚喜。
“司命好久不見了，還是這樣的老古板。”翎華走到司命麵前，想要阻止他行禮，卻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臂穿過她的手指，卻又無能為力。
翎華的情緒在一瞬間有些難過，卻又很快恢複了過來，不著痕跡的收回了手。
慕黎自然是看清了她的小動作，眼神暗了暗，卻沒有說什麼。他總覺得如今的翎華同以往的翎華不太一樣，卻又說不上來那裏不一樣。
“司命……”翎華剛想說些什麼，便見司命手中一道灰色光芒閃過，一卷竹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帝尊，司命宮出了點事情，告辭。”司命臉色有些難看的收好那卷竹簡，道。
聞言，慕黎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翎華見狀同樣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快去。
司命離去，兩人之間又是那種冷凝的氛圍，從前有翎華不停的找話題，如今連翎華也沉默了，他們兩人之間就更找不到什麼話語了。
“翎華，你……在凡界如何？”慕黎斟酌著開口問道。
翎華愣了一下，有些嘲諷的想到，原來凡界的那一段記憶對你來說，就這樣難以接受嗎，寧願忘記，也不想記得？
“無所謂好不好，好不好都不過是那幾十年。”翎華有些嘲諷的，笑著說道。
聞言，慕黎皺眉，看著麵前無比陌生的翎華，竟有些不知所措。
一瞬間，慕黎竟然找不到話來回答，兩人就這樣站在那裏，相顧無言。
慕黎歎了一口氣，扭頭看著底下的魔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翎華站在慕黎背後，癡癡的看著他的背影，眉宇間明顯的是，快要溢出來的哀傷。
兩人之間就這樣僵持著，直到……
闌珊一出帳篷就看見了一身白衣立於斷魂淵上的慕黎帝尊，以及一身紫色長裙，滿頭白發，有些透明的翎華。
“闌珊見過慕黎帝尊，翎華仙子。”
慕黎沒有半點動作，倒是翎華轉身，看著她有些意外，“闌珊公主？倒是許多年不見了。”
聞言，闌珊“噗嗤”笑出了聲，“翎華仙子，倒是你厲害。”
聽著她調笑的話語，翎華無奈，想要同往常一般去敲她的頭，可剛伸出，看著自己那有些半透明的手，半晌後緩緩收了回去，
闌珊看著她的動作，有些懵，伸手想要去抓她的手，卻撲了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