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石稽首道:“參見蕭妃娘娘!”心言:“長的真不賴,老子什麼時候見過你?在夢裏?還是光碟裏?還是思維遨遊裏?”偷眼剽去:那蕭妃華服妝身,生的柳眉魅眼,唇如桃瓣,脖頸之上膚若奶色。身材不用想也知:柳腰三段,前突後翹。再想那光潔如玉的皮膚,滑水晶瑩,張小石使勁回咽口水,餘光剽的拔不出眼來,心下大歎:“果然是個一等一的絕色美少婦,好似天仙下界飄塵,唉,可惜,大大可惜,好屁股讓豬拱了,便宜楊廣那小子了。”
原世界中的老板娘。
張小石在公司年會上見過一次,從此心醉的一塌糊塗。
單單一個“美”字,當真是無法全表。
張小石的頂頭上司——老板!其人實實該劃為手眼通天之徒,長的極似賴蛤蟆掉糞坑濺花落泥,臉上凹凸不平,還掛著個草莓似的灑槽鼻。卻偏偏討的一個如花似玉的豪門女做媳,不知是如何騙到手的,以那副糟心的不能再糟心的麵龐,張小石是如何也想不通原由。在公司裏身為一線業務員,每日見著形形色色人臉,自認老板娘已是天下間的絕色人種,有村沒店,有款無貨。早有心將她一悶棍敲暈,背回去奸個七八十回,然後往脖子上拴條鏈子,每日伺候他洗澡。
可惜,一直以來僅有色心,無賊膽。
天地不仁,以窮哥為芻狗。
聖人不仁,以貧郎為芻狗。
天地之間,其陰囊不缺乎,虛無牝戶之用乎,悲哉,大悲哉。寰宇平衡,廣遼好男兒,隻此剩胡毛亂髯之惡牝,且還分配不均,爭來打去,急個頭破血流,傷哉,大傷哉。靚女配狗獸,天顏配地缺,才俊得恐龍,光棍得孤枕,苦哉,大苦哉。蒼天若是個人,定是個壞到徹底的王八蛋,孵不出卵的龜孫子。張小石定會將它狠狠丟入火山,不給它水喝,渴它個千年萬載。擺在屁股底下坐牢壓實,讓它永世不得翻身,天天聞屁臭。
——洗、澡——
張小石想的滋滋攪腸,冷不丁突嚕出。
蕭妃聽此二字,頓時冷意大生,媚眼橫豎,彎月倒掛。觀張小石蟑頭鼠目,刁鑽色顯,一股殺氣衝額。猛甩袖袍,鳳冠鐺鐺作響,厲聲道:“放肆……!張小石,你色膽包天,目無尊卑,出言褻瀆。竟敢在本宮麵前如此輕薄,提什麼洗澡,本宮乃堂堂正王之妃,豈容爾猥言中傷。來人,給我將此惡賊拿下,亂、刀、分、屍!”口氣分明是不放狼不解冤。
張小石嚇的渾身哆嗦,登時額背腳心出了冷汗,鼠眼細眶急轉,忙辯:“蕭妃娘娘息怒……息怒……!殿下此番親臨長安,乃是應天道,繼大統。臨行前當沐浴,清口,更衣,焚香。此時殿下與越王在書房懇談,小人不便前去叨擾,煩勞王妃轉稟。非是言語輕薄,更不敢攀高忘卑,望蕭妃明查。”
宇文述心下駭然,盜汗不止,聽到這等圓說方始安下心來。
蕭妃聽了陰雲散去,晴見朗容,真是怒的快,笑的更快,正色道:“張大人所言甚是,哀家曲解其意,險些鑄成大錯。”
張小石揮袖拭汗之際,已有四五個府將執刀衝來。
蕭妃揮手道:“下去吧,沒事了!”
張小石兀自忐忑,暗暗小慶:“哎喲……哎喲……我地爸爸媽媽姥姥爺爺啊……!幸虧突嚕出倆字。香蕉雞蛋拌大蔥……!倘若突嚕出‘伺候老子洗澡唄’七個字,豈不是馬上要變成肉泥,扔進下水道。在正兒八經官家前不能隨便開玩笑,笑過頭就是笑命,好險,好險!”思緒甫歇,煞有介事的道:“殿下此行番進京之事,關乎大局,每行一步,每事一件,每言一詞,須是謹慎。否則功敗垂成,我們大夥兒都沒好日子過,蕭大人您說是也不是?還是不是也是?”
蕭妃莞爾一笑,心中生樂,眉間顯悅,整個人襯的更加妖魅,心言:“此人雖口無遮攔,卻有趣的緊。”笑道:“張大人言笑,女人有妃之稱足慰平生,切不可大人這般稱之。”
張小石見她眉開眼笑,知其心歡花開,說道:“卑職謹記!”心下飛轉,腹中碎言不斷:“嘿嘿嘿……!不可這般稱之,嘎嘎嘎……!該是哪般稱之?將來是這天下女人之主,這都不敢當,膽子小的哩!不知香帳內,衾被裹中,膽子是個啥樣子?”越想越有點不像話了,不該想的全想遍了,陡然怒想:“蕭妃仗老公是王,牛逼閃閃放光彩,牛逼燦燦展威風。哼,這種女人是差調理,差管教。不過,是不可能的,眼神剽奸個百十回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