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石少文(10)(1 / 1)

支隊長說:“即使如此,我們也得去,加快速度,隻要在天黑之前趕到,卻也不錯。因為現在中華門的情況,可能一時半刻攻不下來。”於是眾倭寇以奔跑的速度前進,去了幾個公裏,回頭,中華門的槍炮聲漸漸遠了。再走一會,見前麵突然寬闊了,前麵都是濫田,樹林裏有一幢非常大的房子,剛剛靠近,就聽見槍聲響了。緊接著扔出很多手榴彈,就在這些倭寇的前麵爆炸。看樣子,裏麵的中國軍隊好像很多,因為幾乎同時扔出十來個手榴彈。很顯然,他們已經阻擋了這些倭寇西去的道路,停止前進之後才發覺,原來是一個鋼筋混凝土的碉堡,既然如此,肯定是一個中國軍隊的駐地防禦布點。雨石少文說:“我們聯隊沒有炮火,這是最難攻打的陣地了。”

卻見範祖禹臉色舒展了,好像看到了倭寇的死期,那幾個埋屍隊員聽的入神,催促道:“你快點說!”雨石少文問道:“你們現在不忙?”那些人道:“不忙,沒有皇軍的命令,紅卍字會就是難得休息的好時候。”雨石少文繼續道:“夜幕正在降臨了,搖曳的火焰卻在身後把黑暗照亮,我發現中國軍人在樹林裏晃動,原來他們走出房子外麵來,準備阻擊我們。”

於是雨石少文就撲在草叢裏,利用一個大石頭掩護,朝樹林裏開了槍。不知射到沒有,但是因為這一開槍,卻暴露了目標,從碉堡樓上丟下許多手榴彈,就在倭寇的旁邊爆炸,有兩個士兵被炸死了。

支隊長道:“趕快撤退......”於是這些倭寇朝原來來的路撤退了五百米左右,“我們沒有必要與這些支那軍在此耗著了,我們的目標是城裏,如果糾纏不清,等中華門的部隊進城了,我們還在城牆下迷路。找路繞過去。”可是在這黑漆漆的夜裏,如何找路繞過去呢,雖然身後偶爾傳來一陣陣的爆炸聲,和一瞬間騰起的火光,可是,如果繞過這片田地,再找到秦淮河的岸邊走,也太困難了,也許還沒有找到秦淮河,天就會亮了:田地雖然很寬闊,但是人走在彎彎曲曲的田埂上,找不著方向,又不能照亮手電筒。

雨石少文對支隊長道:“與其這樣,還不如撤退到中華門去,就是自己不能第一個進城,但是至少在其他部隊之前進去,我們這樣脫落了師團,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誰知道我們是哪個部分的?就是被支那人打死了,連個名字記錄也沒有。”支隊長罵道:“你這個窩囊廢,怎麼這麼多話?”雨石少文隻好不再開口。

隨著夜晚的來臨,中華門的炮火聲、槍聲也停了,飛機也停止了南京城的轟炸。一些士兵說:“可能部隊已攻下南京城了,進城去了,怎的沒有一點聲音?”也被支隊長罵了一回。

此時脫離了部隊,在這不知名的城牆腳下,支隊長的命令此時此刻是最高級別的,沒有誰不聽。見黑暗裏漸漸安靜下來的南京城外,這些倭寇又開始尋找駐紮安營的地方。顯然摸上前麵的碉堡把國軍消滅掉,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又撤退了幾公裏,終於在黑暗裏聽見了秦淮河水流動的聲音,然後隨著河岸走了一些時候,到了一棟房子前麵。

害怕裏麵有中國軍隊的散兵遊勇,支隊長象征性的開了一槍,見裏麵沒有什麼回應,道:“這棟房子之前我們的‘友軍’已經經過,裏麵的村民和支那軍人已被消滅了,兩個人首先摸上去,看看有沒有人。如果沒有,今天晚上就在此過夜。中華門已經停止進攻,要到明天天亮了。”於是,兩個人首先去了,一會回來道:“樓房是空的,一個人也沒有。”士兵們高興起來,起碼今天晚上不用在外麵受這冷風的折磨了。

這是一棟二樓的房子,象巴黎的民居,有著高高石頭院牆。他們把門窗關牢後,在沒有窗子的房間裏燒火取暖,因為在靠窗口的房間燒火,火光會引起中國軍隊的注意,在這時候不能在睡夢裏被他們摸上來,不費吹灰之力把這些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