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夜見白小鼠走了,臉上的孩子氣立即變的沉穩,隱含的無波竟與慕容尊有八分相似:“怎麼樣?”
慕容尊拿起桌上的名片,怎麼看都不覺的是神奇的東西:“我自認熟通二十國外史,但我不知道上麵寫的什麼,不過,我認同你的看法,他的確是個值得深究的人。”
元夕夜命人換了茶杯,腦海裏不禁浮現出他說過的話:“二哥……我一直以為你才絕無雙,可這一次你似乎被比下去了。”
慕容尊無奈的搖搖頭:“是啊,婉約清秀的詩詞,睿而敏捷的思考你幹脆叫他二哥吧。”
元夕夜不讚同的喝杯茶,慕容尊擔的起他叫聲二哥絕對不是單才絕初中那麼簡單:“水係國讓你做的那批攻城雲梯上個月交貨了,後天貨款到賬,我會按規矩給你存入公國的錢莊。”
慕容尊把手裏的杯子竅麵的擺弄成魚竿,輕描淡寫的道:“你如果喜歡就拿去。”金銀再多之餘他有何用,沒了父親的期盼、母親的叮嚀,他早已不需要沉重的拖累,即便是錢財也一樣:“我去釣魚。”
“等一下,你是怎麼猜到他十三的,第二句詩詞怎麼解?”
“子戌驚更幾載魂,子為地支之首,戌為倒念第二,幾泛指多數,一二相合肯定是三。”慕容尊說完靜然的走了出去。
鳳君天的車攆穿過王府的大門,侍衛小廝急忙跪地相迎,尖細的呼喊同時在王府大宅呼應,“勇定王回府!閑人避駕!”
蕭染梳理好頭發,纖細的小手閑散的摸摸垂在耳畔的一縷青絲,拿了一本書靠在軟榻上借閱。
白小鼠本身沒什麼追求,二十一世紀沒有、現在也沒有,與人驚嚇算是她的本能,但一個虛假的身份後總需要一份屏障,前世她有白家二小姐的身份撐腰,現在有個蕭染也不錯。
至於鳳君天談不上什麼興致,無非就是一個王爺一個小妾而已,別人怎麼做她也就怎麼做,何必引人懷疑,還可以觀摩局勢,如果哪一天有人勾起了她的興致,她會揮揮衣袖告別這裏的雲彩。
鳳君天的車馬並沒有去染香閣,而是去了人人不能踏足的雲閣,雲閣是他精心嗬護的園林,這裏的每個侍女和景致都是他細心挑選,屏風擺設也是他斥巨資為雲夫人添置的玩樂,曆年來隻要皇上有賞賜他也是第一時間送來這裏,隻因這裏住的女子一舉一動都牽連著他的心。
“相公?”驚喜的聲音下一縷鵝黃色的身影撲到鳳君天的身上:“你看!你看,我紮的紙鳶漂不漂亮?”
鳳君天慌忙抱住她:“你小心點,傷到了怎麼辦。”
眾丫頭見狀識趣的退了出去。
柳雲聞言嬌嗔的看他一眼:“才不會,快看,漂亮嗎?”
鳳君天疼愛的把她的頭發別在耳後,順著亂七八糟的彩紙看到她弄髒的手後,故作不悅的道:“弄傷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