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然姐姐,這都離城幾十裏地了,你也該把解藥給我了吧!我還得趕著回徐州呢。”一路疾行,很快木子凡兩人,就已經遠離了洛陽,上了一條山路。
張幽然一拉馬韁,坐下馬匹輕嘶一聲停了下來,她坐在馬上回頭看了一眼洛陽方向,這才點點頭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幽然姐姐,你要我走,也得先把解藥給我啊!”木子凡愣了愣,不是不敢他恐怕都罵出聲來了。
“你沒中毒,心兒喂你的隻是瀉藥而已。”張幽然掩嘴一笑,眼中滿是狡黠之色。
“你們……你們……”木子凡再次愣住了,他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麼前些天,為啥一直在拉肚子了。
“知道了,還不走?難道還要我送你?”
張幽然又是一陣好笑,回頭打馬就要走,猛然間,就見山腳下突然塵土飛揚,隱隱約約可見十幾個黑衣人正打馬朝他們這邊飛馳。
她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柳眉緊皺在了一起。很快,她心中那不詳的預感應驗了,因為這批黑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停下來看了他們這邊。
“幽然姐姐,你們也太不厚道了,騙了我……”
“閉嘴,快走,往徐州去!”
木子凡還在那邊心有不甘地碎碎念,張幽然斷喝一聲,一抖馬鞭重重地抽在木子凡坐下馬兒屁股上,馬兒受驚長嘶一聲沿著山路狂奔起來。
而後張幽然也催動馬匹快速跟上,隻要過了這個山頭去到徐州,她就能尋求門派的幫助,自是不用再怕這幫黑衣人。
一路無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色逐漸擦黑,木子凡被馬兒顛得吐了又吐,隻能是機械地緊夾著馬腹,不至於從馬上掉下去。
入夜視物不清,木子凡身下馬匹突然一腳打滑,往前一跪重重地摔倒在地,隨後便再沒有了動靜。
木子凡從馬上掉落,在地上滾出了十幾米遠也趴倒在地爬不起身來。
緊跟在他身後的張幽然趕緊從馬上騰身而起,一個空翻利落地落在木子凡身邊,伸手將他翻過來,見他還有呼吸這才鬆了口氣。
她從倒地的馬匹身上取來水袋,就著水喂了他點幹糧藥物,才將他扶到一邊樹下休息。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和愛馬親昵了一會便放其獨自逃生,自己找了處幹淨的地方修養恢複體力。
她倒是聰明,追兵一人兩馬,論腳力是他們肯定是比不上的,與其人困馬乏最後被追上,倒不如趁現在追兵未至好好恢複,或許還有殺出一條生路。
休息了一會,木子凡才之前的疲憊中恢複過來,才剛一睜開眼睛就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劇烈酸痛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等到身上的酸痛略有緩解,他才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焦急地四下搜尋張幽然的下落,看到安然無恙盤坐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張幽然,他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一些。
隨後他又看到了倒在地的馬兒,趕緊挪動雙腳蹣跚著靠近過去,摸了摸馬兒這才發現馬兒已經倒斃多時,他很是惋惜地哀了一聲,然後伸手往馬鞍右側摸去。
“啊!我的銀子!”
摸過之後他忍不住慘叫出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掛在馬鞍右側的銀兩包裹掉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