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身世淒苦,不得已才依靠青樓生活。”
雖說張幽然對於自己跟木子凡的關係很是迷茫,但聽得楊心兒語氣中針對木子凡出身的濃濃不屑,心頭很是不舒服,趕緊幫木子凡辯解道。
“那有如何?身世淒苦也改變不了他勾欄出身的事實。舅父、舅母如何能同意你跟著這樣一個人?”
楊心兒冷笑了一聲,以她這個表姐的身世,等閑的公卿勳貴怕是都難入她那個舅父的法眼,就別說一個勾欄出身的木子凡了。
這句話算是戳中了張幽然的死穴,讓她有些無言以對,沉默了好一會才再次開口辯駁:“一別數月,你可有發現他的變化?”
“不就……氣機交感,武道入門而已麼?”這會論楊心兒語塞了,好一會才回了一句,語氣那叫一個泛酸。
短短三月而已,木子凡就氣機交感入了武道,這份天賦可真叫她眼紅。
“各人有各人的際遇,這些是強求不來的。他有如此天賦,日後學藝有成我便可設法保舉他為將,便可建功立業。”
聽到她語氣中泛的酸味,張幽然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而後將自己心中對木子凡未來的規劃說了出來。
“表姐,建功立業談何容易?你若是想等他功業有成,入得了舅父的法眼,也是韻華已逝。這姓木的就是個輕浮浪子,到時可還會鍾情於你?師傅可是說過,世間男子最是薄幸。更何況,舅父他能容得了你這麼苦等嗎?”
不得不說張幽然給木子凡的規劃,有著一定的可行性,但是楊心兒可是並不看好她的規劃。
“小凡不會是這樣的人。”說這話的時候,張幽然語氣並不是那麼確定。
楊心兒馬上又是一聲冷笑道:“表姐,你可願意一賭?”
“如何賭?”她突然提出要賭,張幽然眉頭一皺,滿臉疑惑地問道。
“就賭這姓木的,是不是個薄情寡性的家夥。若是,你便早打消心中這些虛妄的念頭。”楊心兒對自己腦中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很是自得,臉露一絲狡黠之色,隨後湊在張幽然耳邊一陣耳語。
“這樣,不好吧?”聽完她的主意,張幽然顯得有些猶豫。
“沒什麼不好的,又或者說,表姐其實你心裏也很清楚那些人的秉性,所以才不敢與小妹賭不成?”
好容易有個好玩的事情,楊心兒哪裏肯就此放棄,連忙遊說道:“表姐,若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你為他如此承擔倒也罷了,若是不然,可就太不值了!”
“好吧,不過別太過分了。”經不住她的遊說,沉吟了好一會,張幽然點頭答應。
“好,那表姐你先休息,小妹去準備準備,一定讓你看到那個浪蕩子的真麵目!”見她應允,楊心兒大喜,這就要下去準備接下來的事情。
“且慢,表妹。既是對賭,那若是你輸了怎麼辦?”猛然想起楊心兒提出的對賭內容,隻針對她輸了怎麼辦,卻半點沒提自己輸了該如何,張幽然趕緊叫住她。
“我若輸了,便改口稱呼他姐夫!並全力助表姐你玉成好事!”
楊心兒哪裏考慮過自己會輸,當然也沒考慮自己輸了該怎麼辦。急著去準備的她,隨口說了一個自己輸了要付出的代價,就匆匆離開了房間。
“這臭丫頭,說什麼胡話呢?”聽到她的話,張幽然俏臉瞬間通紅,嬌羞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