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凡他們乘坐的車船船頂被設計成了一個觀景用的閣樓,已經近子時了,木子凡、張幽然和楊心兒三人,此時仍待在閣樓上玩著一種叫投壺的遊戲。
這投壺的遊戲,就是以一個盛著酒的酒壺為目標,在間隔一定的距離以手投箭矢,以投入壺中的箭矢數量多少來分勝負。
船上的生活太過枯燥了,除了吃就是睡,作為武人的木子凡三人精神本就遠勝常人,也總不能一天到晚都是習練武藝不是?
為了能讓兩女,準確地說是為了能然張幽然打發無聊的時光,木子凡就絞盡腦汁想出一些個小遊戲來消磨時光,今天他整出的就是這投壺的小遊戲。
畢竟船上地方有限,一些更流行的蹴鞠、馬球、角觝這些個遊戲實在施展不開,而且也不適合兩女。同時投壺這種遊戲可不光隻是遊戲,同時也是適合武人訓練手、眼力的方法,也算是玩鬧和修煉兩不誤。
作為武者木子凡他們玩的投壺遊戲和普通人玩的略有區別,作為目標的酒壺放置在距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這麼遠的距離,要將小小的箭矢準確投入,難度可是相當高的。
另外,閣樓上並未點燈,提供照明的隻有天上那輪殘月,昏暗的光線又更是加大了這個遊戲的難度。
‘哐當……’
這次投矢的是楊心兒,她凝神看了酒壺好一會,才將手中箭矢小心地投出去。她的準頭不錯,箭矢準確地射進了酒壺,可惜的是箭矢在壺中旋了兩圈之後,最終還是彈了出來,楊心兒氣得直跺腳。
“小凡命中五矢,心兒命中三矢,這輪小凡獲勝。”看到這結果,張幽然掩嘴偷笑,隨後宣布了木子凡的勝利。
木子凡得意得直笑,領悟了步法之後,他的身體感知能力敏銳了許多,這種手眼結合的遊戲是再適合他不過了,楊心兒想要贏他,可真不容易。
輸的懲罰是用炭灰在臉上劃一道黑線,木子凡臉上也就寥寥兩道,楊心兒那張白嫩如雪的俏臉都快塗滿黑色了。
“表姐,這一支應該算投進了才是。”楊心兒狠狠地瞪了木子凡一眼,而後對張幽然撒嬌道。
“就算進了,你也才投入四支,一樣是你輸!”張幽然嘻嘻一笑,拿起身邊桌上的一根炭棒,又在她臉上輕輕地抹了一道。
“不玩了,不玩了,咱們還是對弈。姓木的,你對弈一局否?”
楊心兒跟木子凡玩遊戲,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贏他,比武打不過,她也隻能從其他地方找回優越感了,棋類對弈則是她唯一能穩勝木子凡的。
一聽說要對弈,木子凡可就笑不下去了,眼珠一轉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道:“這都快子時了吧,大家都困了,還是先睡覺吧。”
他可不傻,明知道下不贏還要去找不自在。
確實時間已經很晚了,張幽然也勸說楊心兒道:“表妹,現在時辰已晚,明天再說吧。”
“哼!”楊心兒對張幽然一向言聽計從,略有不敢地跺腳輕哼了一聲,走到閣樓邊倚著閣樓的欄杆生悶氣。
“表姐,你們快過來看,江上有幾條船在朝我們這邊過來。”打眼一看,就見著月光下幾艘快艇在快速朝這邊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