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您好歹是位長者,怎麼如此不修口德?我木子凡雖是不才,卻也不屑於做那卑躬屈膝,趨炎附勢之徒。”酒長老的出言不遜惹惱了木子凡。
酒長老扭頭瞥了他一眼,眼見他的表情不似作偽,眼睛微微一眯接著問道:“你爺爺姓甚名誰?”
“我爺爺姓木名義,樹……肅穆的穆,義薄雲天的義。”所幸他還記得張幽然的叮囑,及時改口。
“哼,姓穆的跟老子有屁的關係。”聽到是穆姓,酒長老冷哼了一聲,很不耐煩地道:“說吧,小心兒帶你來所為何事?趕緊把事辦完給老子滾蛋。”
“心兒是帶我來拜師的,希望老前輩您受我做再傳弟子。”還要求著眼前這古怪的老頭,木子凡隻能強忍著心頭怒氣,說明了此行的目的。
“可知道規矩?”礙於楊心兒的麵子,酒長老想了想沒有拒絕。
“請老前輩明示。”
“我不管你給梅穀捐多少銀錢,老子的酒食你得管。第一個月,每日須得六十斤好酒,承擔得起,老子便收下你。”酒長老又是咕咚咕咚一通猛灌之後,才開口說明了他的拜師規矩。
對於酒食的市價,木子凡心裏還是有譜的,每日六十斤酒一月就是近兩千斤酒,而且還是好酒,這可就是一大筆銀錢,若非他手裏還有著藏兵庫的寶藏,哪裏拜得起這個師傅?
“那習武呢?”
“小子家世不錯啊!”
木子凡這明顯是答應了,酒長老很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剛才完全是獅子大開口,否則的話,有幾個記名弟子負擔得起他的酒錢?隻要木子凡稍稍還個價,這拜師的謝儀完全有得商量。
“習武的話,這樣吧,一月之後,你若是還願意繼續提供酒食的話,能讓我滿意的話,再考慮是否教你個一招半式,也未嚐不可。”
看著楊心兒麵子,還有木子凡似乎家財不少的份上,他這麼回答已經算是破例了。
隻是在木子凡聽來,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一點都不靠譜,怎麼才能算是讓他滿意,怕是隻有鬼才知道。
“怎麼,不願意?也行,那就跟你其他的師兄弟一樣,提供一月酒食就算入了我的門牆了,所有的事都自行解決,沒事不要來煩我便是。”
眼見木子凡有些猶豫,酒長老可就不耐煩了,揮手就要逐客。
“請問老前輩,如何才能讓你滿意?”
如果是在剛來的時候,木子凡是絕不可能去接受這樣不靠譜的條件的,不過剛才受了酒長老一腳,就讓他絲毫無法動彈,就好像身體不屬於自己似的,光這一手也值得來賭上一賭了。
“怎麼,你還真準備試上一試?這樣吧,你可知道當今天下的美酒有多少種?”見木子凡還真有意嚐試,酒長老嘿嘿一笑問道。
木子凡哪裏知道有多少種酒,茫然地搖了搖頭。
“郢州富水、烏程若下、河中桑落、袁州宜春、滎陽土窟春、富平石凍春、劍南燒春、河東乾、嶺南雲溪博羅、宜城九醞、潯陽湓水、齊地魯酒,京師的西市腔、新豐酒、蝦蟆陵郎官清、阿婆清,更有西域葡萄美酒。”
酒長老報出一連串的酒名,很多都是木子凡聽都沒曾聽說過的酒,更是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