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兄,看你這應該是從洛陽回宗門吧?落陽山那邊的情況如何了?這魔尊寶藏可確有其事?”小酌兩杯,司徒鱗空笑著對擎玉宇問道。
他是言者無心,可是卻正戳中了擎玉宇心中最痛處,寶藏他倒是真找著了,卻非魔尊寶藏而是隋帝早年封存的一處藏兵洞。
如果隻是這樣那也就倒算了,藏兵洞所藏的大量兵甲也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可是關鍵是,他不但被木子凡騙得團團轉,還讓麗景門的人盯上、擄走,在推事院好好地體會了一把推事院酷吏的手段之後,就差沒把自己的內褲顏色都交代出來。
現在又被武後勒令限期找出他畫上持扇人的身份,偷雞不成,不知道多少反蝕了把米,可想而知心裏憋了多少的怨氣。
這會司徒鱗空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心中怒火險些一下子爆發出來。
所幸他還記得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那就是在武後給出的期限之前,把持扇的家夥給找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司徒賢弟沒有聽到消息嗎?魔尊寶藏現世就是一個謠言,大家夥都已經離開落陽山了。”
有著這個顧忌,才勉強把生劈了司徒鱗空的衝動壓下來,堆起一臉難看的笑容,故作平淡地回道:“對了,此次去往落花穀的弟子,怎不見司徒賢弟你?你梅穀似也未曾派門人前來,難道是早知此時乃是謠言不成?”
不過擎玉宇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一句話就刺得司徒鱗空臉色一變,他這意思有些暗指散布謠言的是他梅穀的意思,要是有人信了那可不得了,五湖四海的江湖同道還不得拿他梅穀弟子撒火啊?
他趕緊幹笑著解釋道:“擎兄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梅穀最近出了點事,實在分不出人手來,這才錯過了此次盛會。”
“原來如此,可惜了,可惜了,若是司徒賢弟也來了落陽山,我等也不至至此時才相見,早就該一起把酒言歡了。”
他這話假得自己都聽不下去,若非是想從司徒鱗空這裏打聽一些消息,似司徒鱗空這等他眼中的庸人,他可不屑與其相交。
論起來在武林年輕一輩中,司徒鱗空也是不錯的一個,隻是比起盛名在外的四大公子,他還是差了一些。
“慚愧,慚愧,若是知道擎兄此番在此,鱗空哪怕是萬難也要過來結識兄長。所幸,我與兄長還是在這運河之上相逢了。幸甚幸甚啊!”
“賢弟有心了。今日終是結識,日後我等之間可要多走動走動才是。”
“兄長所言極是,若非是此次師命在身,鱗空真恨不能立刻請兄長前往幽州一盡地主之誼。”
“哦,不知賢弟此去落陽所謂何事?若是不方便說,就當為兄沒問。”論虛偽司徒鱗空也不比他差,兩人虛與委蛇一番,擎玉宇這才緩緩進入正題。
“也沒甚不能說的,左右也是落陽山的那點事,我梅穀也想去探探這落陽山,師尊這才命鱗空來落陽山一探究竟。”
司徒鱗空也不是什麼雛,不知道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的道理?自然不會跟擎玉宇真說實話。
“原來如此,不過賢弟啊,恐怕你並非梅君首次差遣前來落陽山的門人啊!我可是聽說,早在數月前就有人見著你梅穀門人到了落陽山,還跟一個叫鑽地鼠的家夥在一起。”擎玉宇笑了笑,話鋒一轉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