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將軍,我等隻是為求自保!”謝鱗風趕緊上前幫木子凡回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尉遲循毓森冷的目光瞪了回去,經曆過沙場戰陣的尉遲循毓展露出的殺氣,可不是等閑武者能夠抵禦的,謝鱗風被他森冷的目光瞪得汗毛倒豎。
“你說!”尉遲循毓拿馬鞭一指木子凡讓他自己來說。
“此人當街要毀人屍骸,惡毒之極,殺之乃是為民除害。而這些人要殺我,我隻能自保。若你能早些來,我也用不著殺人。我倒要看看,尉遲公的後人是不是還有他先祖的風骨在。”
杜元義從小的教育,讓木子凡對於唐朝廷很是不滿,迎著尉遲循毓的目光毫不退讓。不過這尉遲循毓的目光太犀利了,他險些都沒能承受住。
“不用耍你的小聰明,我尉遲循毓自會秉公執法,你說。”
兩人互瞪了一會,尉遲循毓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謝鱗風,讓他來說明情況。
謝鱗風哪曾想知道了尉遲循毓的身份,木子凡態度還敢這麼僵硬,他冷汗都快嚇出來了,還好尉遲循毓沒有發怒。
“此地圍觀之人都見了事情經過,將軍不妨派人詢問一番,苦主也在這裏。”他趕緊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又指了指不遠處賣身葬父的姑娘。
眼見這女人還待在這裏沒走,仍緊緊地護著自己父親的屍身,木子凡和謝鱗風都不由得心生一念,見了這麼多刺激的場麵,這女人能留下,恐非常人啊。
才生出這個念頭,一個兵士就跑到尉遲循毓麵前報告到:“將軍,此女已經昏厥過去了。”
木子凡和謝鱗風趕緊收回了之前的評價,合著不是她非常人,而是被嚇昏過去了才沒離開。
尉遲循毓邁步走到此女麵前,看到她臉上的胎記眉頭也是微微一皺,而後對旁邊的兵士吩咐道:“去,拿點水來。”
很快兵士就取了一碗水來,尉遲循毓蹲下身去將她扶起,並給她喂食碗中水。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喝了些水,她這才恢複清醒,才剛清醒過來,便開始劇烈掙紮,手忙腳亂間抓到尉遲循毓的手,張開小嘴就是一口狠狠地咬了過去。
尉遲循毓要躲的話並不困難,不過他一躲開,此女就會摔在地上,他也就沒有躲開,被這一口咬了個正著。
十指連心,被死命地咬上一口,他冰冷的臉也忍不住抽出了兩下。隨後稍微用力,震開此女的嘴,將手從她嘴裏收了回來,而後將她輕輕地放在地上。
“我是鎮北軍遊騎將軍,已經沒事了,我要你仔細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要有任何遺漏。”安撫了她幾句,尉遲循毓才開口詢問之前的情況。
或許是看到尉遲循毓的將軍身份,這女人緩緩平靜下來,看著身邊父親的屍身,一時間悲從中來嚶嚶痛哭著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尉遲伯父,尉遲伯父,您可要幫我做主啊!這些逆賊……”這時處理好傷勢的崔誌佳回來,哭嚷著請尉遲循毓為他主持公道。
“啪”話還沒說完,尉遲循毓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將他抽飛出去,冷聲道:“當機欺辱民女,不敬死者毀人屍骸,給我拿下!”
眾兵士應諾呼擁而上,將崔誌佳拿住,崔誌佳被這記耳光打得半邊臉都腫成了包子,人也都有些被打蒙了,反應過來之後,捂著臉滿是錯愕地看向尉遲循毓,他完全沒想到尉遲循毓會這麼對待自己。
隻是尉遲循毓壓根就不看他一眼,知道尉遲循毓靠不住,崔誌佳眼中都快噴出怒火來了,大吼大叫道:“我何曾毀壞屍骸,欺辱民女?這屍骸不是好好的嗎?尉遲伯父,你可不能被奸人蒙蔽了錯怪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