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女來曆也確實透著幾分蹊蹺,心兒,你不妨將此事告知酒長老,也好讓他老人家心裏有個防備。”
張幽然不願意下煞手,花無邪也沒有勉強,隨即對楊心兒吩咐了一聲。
“是,師傅,明日我便去告訴酒爺爺。”
楊心兒性格的刁蠻,其實跟花無邪性格的潛移默化不無關係,不過她也沒刁蠻到不把人命當人命的地步,見花無邪沒有堅持要殺古月兒,也提古月兒鬆了口氣。
“好了心兒,沒你的事了,早些下去休息,明日清晨為師會考較你的武功,若是外出這些日子,你的武功半點進步的話,可就別怪師傅要罰你了。”花無邪點了點頭,便又再次開口令楊心兒退下。
“是,師傅,弟子先行告退。”聽到懲罰二字,楊心兒頓時一哆嗦,哪還想繼續留下,趕忙告退快步離開花園。
楊心兒走後,就剩下花無邪和張幽然兩人,花無邪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她,那眼神看著張幽然心頭一陣發毛,她真懷疑花無邪是不是又跟去酒穀,並看到了水澗旁邊她和木子凡溫存的情景。
相對無言之下,房間內靜得落針可見,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且凝重。
“整個下午,你都跟那小子在一起?沒在酒穀做什麼去了?”良久,花無邪才開口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
一聽這話,張幽然心中的忐忑才稍緩一些,這麼說可見花無邪是去了酒穀,但卻沒有跟他們去水澗。
“是,師傅,弟子隻在酒穀呆了一會,之後因為剛和您說起的事離開了酒穀,再然後,木師弟找來,我便跟又跟她在酒穀外的水澗旁論了論兵法。心兒一直跟我們在一起。”
張幽然隱去不該說的,將能說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論兵法?幽然,你對此子確是用心。”花無邪聽完,臉上露出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
張幽然不是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心裏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花無邪哪能察覺不到她的情緒變化,臉上不由浮現出濃濃的怒色,怒哼了一聲道:“談及此子,你的冷心之境便不攻自破,為師對你很失望!”
她的怒火頓時嚇得張幽然一驚,旋即反應過來,事實也確是如此,今天一天她的情緒波動嚴重,哪裏談得上什麼冷心忘情?
“徒兒辜負了師傅的期望,還請師傅責罰。”
自覺辜負了花無邪的期望,她臉上不由得閃過濃濃愧色,‘噗通’跪倒在地向花無邪請罪。
“起來吧,也是師傅過於嚴厲了,世間的男子就是我等女子的天生的魔障,任誰都得經曆一回。”
看著滿臉愧疚的張幽然,再念及自己曾經過往的經曆,花無邪臉上的怒火才緩緩消退,最後感歎一聲,起身將張幽然扶起身來。
“冷心之境,對於我等武人何其重要,無需師傅再跟你贅言。從即日起,你須得加強心境的修煉,此子倒是個不錯的試金石。若是你能在應對他時能穩住心境,那你的心境修為便也能稱得上小成了。”
“是,謹遵師傅教誨。”張幽然趕緊應諾。
“好了,坐下說話吧。”她恭敬的模樣,讓花無邪滿意地點了點頭,往對麵的石凳比了比讓張幽然坐下。
張幽然行禮道謝,而後才坐到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