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綾是化羽樓的人,要動手就必須做到萬無一失,否則一旦敗露,你、我危矣。”
有了一統落花穀的希望,花無邪眼中閃過興奮之色,旋即她臉色又凝重了下來:“王乘風多年未曾出手,如今武功進境我亦不得而知。”
“還有那個酒長老,也是我們這次計劃的阻滯之一。先跟我說說他吧。”張致遠也是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計劃中最大的變數,就在於王乘風,還有這個酒長老。
“此老……”花無邪點了點頭,將她所知酒長老的情況說給張致遠聽,隻是她知道的也不多,關於酒長老的來曆實是不甚了了,至於武功也隻是知道比自己厲害罷了。
“你說過,此老入穀至今,從未傳授過任何人武功,僅隻是對那個叫木子凡的小子例外。為何不從此子身上著手,查查看?”
酒長老的信息如此之少,讓張致遠眉頭緊皺,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他無力掌控的人或事。
“之前此子曾言,酒長老容貌與其祖頗為相似。我已經令我的大弟子司馬麟空去往徐州,查探此子身世,若能查到他祖父的身份,或許能順藤摸瓜查清楚酒長老的來曆。”
聽她已經開始著手查訪了,張致遠點了點頭,隨後又道:“無邪啊,有一事不知你可知曉?”
“何事?”
“你這位大弟子,我手下的人,多次見他喬裝易容去往主穀。”
“什麼,有此事?!”花無邪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梅穀時有出事,她早就懷疑穀內高層有內鬼,卻從沒有將懷疑的矛頭指向她從小帶大的司馬麟空身上。
“等他回來,你問問便知。”張致遠沒有解釋,一副信不信悉聽尊便的意思。
以他的身份,花無邪倒不覺得他會無故去誣陷一個小輩,緩緩地點了點頭,將這事記在心底。
“你之前的想法很好,讓那小子請這個酒長老去對付王乘風,若成,三穀一統則成定局,此老既是不願意幹預俗物,事成之後給他一個太上長老的虛職,好好供奉便是。”
一個小輩,即便是跟竹穀勾結,於張致遠的計劃並沒有多大阻礙,將消息告訴花無邪之後,張致遠繼續之前的話題說道:“若是不成,也無礙,他不是你我的目標,再尋其他辦法解決王乘風他們就是。”
“你還打算讓幽然,繼續跟此子來往?”花無邪聞言眉頭一皺,女兒和愛徒畢竟還是有差距的,木子凡的出身讓她極為介意,哪怕他表現出了不俗的武學天賦也是一樣。
“有何不可?此子真如你所說一般的話,倒不失為一個人才。他若能有足夠的價值,我便真招他做我張家東床快婿又如何?”
張致遠淡然一笑:“況且,此事阻不如疏,越是阻擾,就越是適得其反,當年你不就是如此麼?幽然的性子可是像極了你的。”
提起當年的往事,花無邪臉上閃過一絲緬懷之色,旋即又用冰冷的表情將這點異樣壓下,卻也沒有去反駁張致遠的話,就如他所說的一樣,作為過來人,情形恐怕會如他所說一般發展。
“三娘呢,你準備怎麼辦?”默認了他的處置,花無邪又接著問道。
提起朱三娘,張致遠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淡然,皺眉沉吟了一會道:“她是你師妹,便交由你來處置,我不會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