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木子凡早已覺察出來,特別是在近兩月,雖然酒長老表麵上看起來對他的態度還是十分惡劣,但是在得知他回穀途中遇襲的事情的時候,他能感受到酒長老表現出來的關切。
酒長老會對他如此與眾不同的原因,他心中也已有了一些猜測,他和酒長老在之前素未蒙麵,那麼根源隻能是出在酒長老那章跟他爺爺甚為相似的臉容。
隻是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酒長老始終閉絕口不提這些事情,因此他心中的這個猜測一直沒能得到證實。
“哼,算你立了一功。表姐,晚點我就把劍醉乾坤教給你。表姐,你今天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雖說不是自己求來的,但是楊心兒還是真心為張幽然開心,隻是張幽然並沒有表現得多麼開心,整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心思壓根都沒有在這裏。
“幽然,你是怎麼了?”她這麼一說,木子凡也注意到了張幽然的異樣。
“沒……沒什麼,我隻是有些吃驚。”
見兩人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張幽然趕緊將腦中紛亂的心思拋開,打起精神裝出一臉高興的模樣,迅速轉移話題道:“小凡,剛才謝師叔說你在練兵,這是怎麼回事?”
木子凡可正巴不得她問起此事,趕忙跟她說道:“哪算得什麼練啊,隻是昨日聽你教的那些法子,今日便在穀中弟子身上試了試,效果倒真是不錯,穀內弟子都精神了很多。”
楊心兒掃了一眼酒穀的記名弟子,那懶散的模樣和以往沒有半點區別,不由得譏笑道:“精神了很多?”
木子凡看了楊心兒一眼:“晨間操練的弟子筋骨疲憊,這會我讓他們去浸泡藥浴了,你若是想看,我帶你去看便是。他們則是沒能在操練中堅持住,我自不會勉強他們繼續操練。”
“呸,登徒子,誰要去看那些齷齪的東西?”
聽木子凡要帶自己去看酒穀弟子泡澡,臉色瞬間羞得通紅,卻又不願見他得意,強詞奪理道:“既是練兵,就該將弱者也操練出來,方顯你的能耐。”
“強勝劣汰,遴選精銳,無可厚非。”她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木子凡難得一次被她說得有些無言以對,好在張幽然開口幫他解了圍。
木子凡練兵的目的,跟楊心兒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張幽然的認同才是他想要的。
“孫子兵法開篇有雲……”聽她這麼一說,他頓時眉開眼笑,不再去看楊心兒,就自己今天操練得意之處詳細說給張幽然聽,好討得她的歡心。
“這裏人多,我們還是去昨日水澗那邊敘話吧。”誰知張幽然完全沒有跟他探討的意思,直接開口打斷他的話,說完就飛身回到自己的馬上,打馬離開酒穀往昨日山澗方向離去。
若是換成其他任何一個時間,張幽然都會很樂意跟木子凡探討兵法,以增強他對兵法的理解和運用。
可是今天不同,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花無邪給她的任務,酒長老是似乎跟木子凡關係不同尋常。
但要木子凡去說服他出手對付王乘風,無疑是在對木子凡步步緊逼,逼迫木子凡去強酒長老所難。這種事情,她真是不願意去做,心中紛亂無比,又哪有心情去考慮什麼兵法練兵的事?
木子凡不知道這些,滿腔的熱情當即被當頭澆熄,臉色不免顯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