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就絕不能讓司空綾察覺到任何端倪才行。”這確實是個好主意,花無邪點了點頭,不過她的表情並不怎麼好看。
不讓司空綾有所察覺,司馬麟空絕對是其中的關鍵,她就還得留著這個讓她在張致遠麵前丟失顏麵的叛徒,她能感覺心情愉快那才怪了。
“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張致遠笑道,這倒不是恭維,花無邪的手段他可是清楚的。
“哼!”
花無邪冷哼了一聲,大步走到司馬麟空身邊,手凝劍指在司馬麟空身上連點幾下,解開了他身上被製的穴道,又從懷裏摸出一枚藥丸助司馬麟空服下,一番推宮活血之後,司馬麟空臉上這才恢複了些許血色,緩緩從清醒過來睜開了雙眼。
看清楚花無邪的臉,他臉上表情立刻變得無比驚恐。師徒十餘年,他可是再清楚花無邪的脾性不過了,背叛她的人能求速死已經是種恩典了,他現在還沒有死,那等待他的遭遇會比死更慘。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眼見司馬麟空醒來,花無邪冷笑了一聲,拿出一枚噬心斷腸丸讓司馬麟空看了一眼。
司馬麟空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看到噬心斷腸丸他眼瞳頓時緊縮成芒,旋即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一些。
噬心斷腸丸雖是毒藥,但配製起來卻不容易,耗費耗時費力不說,還要耗費許多珍貴藥材,就算花無邪手上數量也是不多,拿出來用在他身上,正說明了一點,花無邪還用得到他,他至少暫時還能保住性命。
司馬麟空趕緊點頭表示明白,毫不猶豫地張開嘴,隻有保住了性命才有其他的可能,這一點他心裏清楚得很。
“哼!”隻是他表現得越聰明,就越是讓花無邪心中不快,再次冷哼了一聲,捏碎藥丸蠟衣將藥丸彈入他嘴中,在他胸口上拍了一掌,讓他將藥丸咽下。
“謝師傅饒命之恩,徒兒之後定盡心竭力,”過了一會的功夫,司馬麟空恢複了些許的體力,立刻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一路跪爬到花無邪腳下感激涕零。
“你跟司空綾是何關係?”花無邪如今看到他隻有滿心的厭惡,用毫無言情色彩的冰冷眼神看著他問道。
“請師傅恕罪,徒兒是司空綾的表親,自幼就被她帶走,受命拜在您門下,伺機協助她針對梅穀的行動。”
司馬麟空是個很懂得審時度勢的人,明白自身現在的處境,他哪還會有半點隱瞞?
這麼多年一直在他人的算計中,想想這些年吃過的虧,她的臉色就變得無比陰冷。
不過對司馬麟空發泄怒火沒有任何意義,她迅速壓下心中怒意接著問道:“你跟我說過的話,可曾跟司空綾說過?”
“徒兒罪該萬死,一回幽州徒兒先去的是司空綾那裏,並將查探到的這些事情告知了司空綾。”
司馬麟空眼珠一轉,果斷地承認了這件事情,如果不這麼說,保不齊為了保密,花無邪現在就會要了他的命。而直到司空綾也知道了這些消息,為了不打草驚蛇,花無邪才會留他一命。
“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請師傅示下,弟子必竭盡所能,完成師傅您的囑托。”一聽這話,司馬麟空的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
“我要司空綾盡快對木子凡下手。”
“請師父放心,我了解司空綾的為人,為防夜長夢多,她現在肯定已經在著手準備動手的事了,相信很快就會對木子凡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