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張幽然就已經想到,想請酒長老出手,不會是件容易的事,隻是萬沒想到,他竟會提出一個如此無禮的要求。
悖逆婚俗,女方向男方求親,這要傳揚出去,她丟臉不說,連帶她張家都會淪為他人笑柄。
而木子凡一直坐在旁邊都不替他說話,讓她不由得對他也生出了幾分怨恨,轉頭看了他一眼。
不過眼見他臉色焦急卻又有口難言的模樣,也就明白了他應該是被酒長老所製,再加上也了解木子凡的為人,斷不會提出這樣讓她難看的條件,對他的怨念才稍稍平息一些。
“怎麼,不願意?那好,老子也不為難你這小丫頭,走吧,別耽擱老子喝酒。日後別再來跟老子提出這等要求,否則,休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酒長老可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見她許久沒有回應,冷哼了一聲,便不再搭理她,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酒長老,此事幹係重大,請給我些時間,我好跟師傅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心知花無邪對於一統三穀的願望有多麼強烈,也從酒長老的態度感覺到,錯過這次,下次真未必再有讓他鬆口幫忙的機會,心中一番糾結還是開口應下,不過她話也沒有說死,仍留有轉圜的餘地。
“別給老子玩什麼花樣,明日老子會在穀內等著,過時不候。去吧!”酒長老冷笑了一聲,不再多言,直接下令逐客。
“麟幽告辭。”張幽然看了木子凡一眼,而後起身對酒長老欠身施禮,這才退出門去。
等她離開,酒長老揮手打出一道氣勁,隔空拍開了木子凡被製的穴道。
“師傅,你……你可是害死我了。哎!”
一恢複自由,木子凡就從椅子上彈起來,氣得話都有些說不囫圇了,不過酒長老哪裏會管他?愜意地喝著酒,就仿佛身邊都沒有他這個人似的。
拿酒長老沒有半點辦法,木子凡也隻能哀歎一聲拂袖而去,氣憤之下連禮數都拋到了腦後。
“幽然,你聽我說,這事都是師傅的主意,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出門就見著臉色更顯冷清的張幽然,他趕緊上前跟她解釋。
“此地不宜說話,我們出穀再說。”
此地時有酒穀弟子往來,張幽然可不願意在這裏過多糾纏,阻止木子凡繼續往下說,隨後三人上馬迅速離開酒穀。
出離酒穀,找了出偏僻安靜處,張幽然這才駐馬停下,翻身從馬上下來,背對兩人不發一言。
“表姐,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酒爺爺要收回你的武功?我這就去跟他說,是我主動把劍法傳給你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楊心兒隻當是因為她私授劍法的緣故,從馬上下來立刻去到張幽然身邊安慰她。
“心兒,此事於你無關,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小凡單獨談談。”張幽然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勉強裝出幾分笑容,對楊心兒說道。
見她態度堅決,楊心兒雖是不願,但也隻能妥協,狠狠地怒瞪了木子凡一眼轉身遠離。她已經習慣了,但凡有不順心的事,就把怒氣發泄到木子凡身上。
“幽然,聽我說,此事跟我毫無幹係。你應明白,我是絕不會,也不願讓你有半分為難的。”
楊心兒走遠,木子凡就焦急地跟張幽然解釋,他真怕張幽然會誤會他這是在借機逼她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