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邪麵無表情地對木子凡點了點頭:“後院祠堂找到了出城的密道,失蹤的管家沉屍其中,麟風想來已經從密道逃脫。”
“找到大哥了?太好了,太好了!”論演技,木子凡也不錯,聽到這話,他先是一愣,旋即臉露大喜之色。
“巡防營和穀中弟子沿密道周圍搜尋,並沒有發現麟風的下落。他可有來找過你?”花無邪端詳了他一會,沒能從他臉上表情看到什麼破綻,接著問道。
“什麼?沒有找到大哥?弟子也一直在派人尋找大哥,至今也沒有他任何的消息。”
再一聽這話,木子凡臉上的喜色頓斂,皺眉搖頭道:“穀主,您可有讓門下兄弟們亮明身份探尋?否則大哥若見得,又如何對自家門下弟兄避而不見。”
他這話聽在花無邪耳中總感覺有些別扭,皺著眉頭抬頭看了他一眼,巡防營和梅穀門人尋訪謝麟風也沒有遮掩身份,這麼大批的人還不夠顯眼麼?總不能鳴鑼開道吧。
“許是他躲得遠了些,我會讓人接著找他的。如今他在外多一日便多一日的危險,你若是見得他,便盡快帶他回穀,在穀中才能保得他萬全。”沉吟了一會,花無邪開口吩咐道。
“是,弟子省得,如今也隻有穀主才能為義父報仇雪恨,若是大哥沒事,必然會設法回穀的。”
木子凡點了點頭,而後咬牙切齒地問道:“穀主,可已經查明行凶的那些畜生的身份?禍不及親人,這幫該死的畜生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實是不足為人,該千刀萬剮。”
說話的同時,他小心地盯著花無邪的臉看,從謝無生的血書中可知,花無邪和張致遠也不無動手的可能,他這話就是在試探花無邪的反應。
隻是花無邪這樣的老江湖,喜怒又怎麼會形於顏色,眼中那轉瞬即逝的羞愧木子凡還不足以察覺。
“凶徒手段與上次對崔家動手之人十分相似,想來該是同一批人。他們既是敢對我梅穀長老下手,我花無邪又怎麼放過他們?一旦找出他們,我誓必將他們挫骨揚灰,以告無生的英靈。”
旋即花無邪陰沉著臉,殺氣騰騰地說道。
“多謝穀主,願為義父主持公道。如若找到這些人,報仇之時,請穀主務必帶上弟子,弟子與他們不死不休!”木子凡對花無邪抱拳拱手表示謝意。
“此事不用你來謝我,為無生報仇,本是我這個師姐應盡之義,你很好,無生沒有看錯人。麟風不在,無生的身後事,也隻能是著落在你這個義子身上了。”
花無邪衝他一擺手,語氣中難得地帶著些許欣賞之意:“此間弟子都交由你來差遣,另外,我還會調派穀中通曉喪葬習俗的門人協助你,來為無生操辦後事,無需計較銀錢耗費,一定要讓你義父風光大葬。”
“是,請穀主放心。”木子凡點點頭,謝麟風不方便露麵,那這些事他也就責無旁貸了。
花無邪點了點頭,又許諾道:“麟風若在,謝家的所有仍是他的,若是麟風也不幸遇害,那謝家以後便歸你所有。”
對能得到謝家家業,木子凡可沒表現得多麼熱心,隻是對花無邪的抱拳拱手表示謝意。
正說著,謝家大門方向聯袂進來數人,將花無邪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