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弟子此來是有一事想求您幫忙。”
木子凡後天三層的修為,可還沒有虛室生明的本領,不過開了門,借著透入門中的一點月光,他還是能看得清楚屋內的情形。
酒長老雷打不動地坐在屋內酒桌前,隻是裝束跟以往有些不同,沒有穿著白天穿的青布棉袍,而是穿著一襲黑袍,可不像準備要歇下的模樣。
“滾!”也沒等他多想,酒長老就是一聲斷喝,問都不問就讓他滾蛋。
木子凡不由得一愣,而後臉上露出苦笑之色,他倒也不意外,以他對酒長老的了解,能被此老認為緊要的事情恐怕隻有三件,送酒來了,沒酒喝了,還有就是要喝酒了。
請他幫忙這是麻煩,可不是對他緊要的事情。
“師傅,隻要您肯幫忙,我明兒就讓人把剩下的兩壇女兒紅也送來。”沒有辦法,木子凡也隻能投其所好,以酒來作交換。
這女兒紅醉仙居此次共收購了三壇,可是他可沒準備一次全給酒長老。
“臭小子,你竟敢給老子藏私!”一聽還有女兒紅,酒長老放下酒杯回過頭來,開口就罵上了,罵了兩句又道:“說,什麼事。”
還是酒管用,木子凡無奈苦笑一聲,接著說道;“我想求師傅您代為照看麟心一些時日,不能讓她被穀主發現,也不能讓她回穀。”
“什麼,你竟然讓老子幫你去做這偷香竊玉的勾當?!”
酒長老聽完沉默片刻,隨後氣得罵了起來,不過旋即他馬上又道:“也好,你小子總算開竅了?小心兒雖是有些刁蠻任性了些,但品性並不壞,論姿容也半點不輸你那個麟幽,為師覺著她可比那個麟幽要合適你。你若是有心,為師便再幫你找一趟花無邪便是,何必要做這種下作的勾當?”
當初他沒開口要求,此老就主動提議過,要去幫他把張幽然擄來來著,擄張幽然好像就不是下作的勾當了似的。
“師傅,不是你想的這樣。”不過木子凡可不敢跟他頂嘴,隻能無奈地解釋起前因後果來,將今天在山中發生的種種,一五一十地講給酒長老聽。
對酒長老他可是信任得很,對他沒有做半點的隱瞞。
“謝家那小子沒說錯,留著她可是個禍患,老子總不能天天幫你看著她吧?這樣吧,你要是下不來手,老子幫你便是。”
說完,酒長老站起身來問道:“小心兒以往對老子還是不錯的,放心,老子不會讓她有任何痛苦的。她人現在在哪?”
“師傅,你怎麼能這樣?”
原本木子凡以為,酒長老會讚同他保住楊心兒的性命,卻不曾想,酒長老竟是如謝麟風一般狠毒,要置楊心兒於死地。他頓時覺得眼前的酒長老很是陌生。
“江湖行走,怎能有婦人之仁?這一點你真該跟謝家那小子好好學學。無謂的善念,沒有任何的好處,隻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
酒長老冷笑一聲,他從不跟人動手,卻不代表他就是什麼仁善之輩。
木子凡無法認同他的道理,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道:“難道行走江湖,就要絕情絕義?那這樣,人跟畜生還有什麼區別?”
“你竟敢說老子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