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酒長老卻沒有半點給麵子的意思,這可就讓王乘風有些下不來台了。
就在這時,隻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幾名渾身是血的騎士,騎著馬從穀外疾馳而來吸引了四方穀所有人的注意。
“穀主……穀主,薊城衛軍,殺進宗門了!”人未至,聲先來,聽到傳來的消息,穀內所有人臉色頓時大變。
“你說什麼?”王乘風身形一動,飄身而至,一把將馬上的騎士抓下來,表情猙獰地問道。
“穀……穀主,薊城衛軍突襲山門,門中弟子死傷慘重!”馬上騎士趕緊複述了一遍。
滔天的殺氣立刻從王乘風身上爆發出來,一雙眸子殺機凜然地看向張致遠。
張致遠驟聞騎士傳來的消息,臉色瞬間一片鐵青,這可不是他之前跟陳天明商量好的。當初他跟陳天明越好的是,薊城衛軍一至,便直接發兵攻打四方穀。
落花三穀的重要人物,此時皆在這四方穀中,隻要將這裏的人悉數鏟除,那剩下的落花穀門人,就隻不過是些癬芥之患不足為慮。
可是沒曾想陳天明竟是擺了他一道,先攻各穀駐地,這擺明了是要借落花穀之手要了他的命!
“走!”不過此時不是思慮這些的時候,他哪敢再多留下去,厲吼一聲,從身上摸出一物,用力往空中一丟,而後分別抓住張幽然和花無邪的胳膊,帶著兩人騰身而起,以最快的速度朝高台後方山中飛掠而去。
他丟出的東西,快速升空,發出一聲穿雲裂空的尖銳鳴叫,原來此物是一支鳴鏑。
他可不是會把所有的寶壓在一處的人,否則一旦出錯,則回天無力。陳天明老老實實地按照計劃行事當然好,但如果他有什麼鬼心眼,他可還有這另外的後著。
覬覦幽州一地這麼久,他怎麼可能沒有做其他的安排?幽州邊軍中他早就有所滲透,其中幾支已然被他所控製,為防萬一,他已經令人調動這些邊軍趕來。
若是薊城衛軍按計劃行事,他也就不會暴露這些力量,可是現在隻能選擇亮底牌了。
“哪裏走!”
見他逃跑,酒長老和王乘風同時厲吼出聲,王乘風抓起傳訊騎士馬上利劍,運足罡氣就朝張致遠丟去。而酒長老也迅速抽出放在一旁的佩劍,右腕一旋,利劍帶著厲嘯螺旋脫手射出。
兩道劍光速度都是極快,驚雷疾電一般,轉瞬即至,兩劍的威勢讓張致遠臉色大駭。
“讓幽然先走,你我一人擋下一劍。”兩劍來勢凶猛,花無邪‘鏘’的一聲拔劍在手,頭也不回地跟張致遠說道。
“好!”
張致遠沉聲應下,但他的行為卻於他說的話截然相反,根本沒有上前抵禦兩柄飛射而來的利劍的意思,竟然用力在花無邪身上一蹬,加快速度帶著張幽然逃離。
誠然,他和花無邪聯手,應該能擋下這兩劍,可是這樣便會被酒長老和王乘風纏上,到時候他可就在劫難逃了。
“張致遠!”
花無邪萬沒想到張致遠竟會如此絕情!無比悲憤地尖叫一聲,咬牙催動全部罡氣,奮力朝眼前雙劍斬去。
“當……”
隻聽一聲炸雷般的巨響,當先酒長老的劍被她蕩開。
不過她的手也被酒長老劍上螺旋巨力震得失去知覺,手中寶劍脫手彈飛,再無力抵禦王乘風的劍,慘叫一聲,被利劍穿腹而過,轟然墜地不住地大口吐血,血中還夾雜著被罡氣震碎的內髒碎片,眼中神光迅速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