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說,你昨日喝酒能贏是他幫了你,算不得數。連喝個酒都耍詐,你們可算是把唐人的虛偽狡詐都學全了。”
處和阿金對於昨天喝酒落敗還耿耿於懷著,狠狠地瞪了木子凡一眼,而後對揚心兒道:“我也不跟你比騎術、箭術了,有種不耍詐跟我好好喝一場,分出個上下高低!”
“誰怕你啊!喝就喝!”揚心兒哪是個受得了激的主,當即一口答應下來。
“沒有狡辯,還算磊落!不管輸贏,我處和阿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某種程度上,揚心兒和處和阿金算是同一類人,互相間心裏還真不那麼討厭對方。
“哼,我揚心兒速來心懷坦蕩!”揚心兒冷哼一聲,對處和阿金說她隻是還算磊落很不認同。
“好了,阿金公主,你尋來,不會隻是來跟心兒下戰書的吧。”胡仙兒輕笑一聲,將話頭拉回正題上。
“我爹應該跟您說過我和奧失部鐵勒的婚事了吧?”處和阿金略作沉默,緩緩開口說道。
胡仙兒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才接著說道:“我要他在定親之日出手奪親。”
“不行!”她才剛說完,揚心兒就直接開口幫木子凡拒絕。
她不懂奚人的婚俗,但奪親這兩個字從字麵上就足夠讓她幫木子凡拒絕了。
“又沒問你,你隻是聖女的侍女,沒點規矩,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處和阿金很是不耐煩地對揚心兒說道,清楚揚心兒是肯定不會答應,她壓根就沒準備跟揚心兒談。
“我說了不行,便是不行!”
“心兒。”胡仙兒眉頭一沉,語氣中已有了幾分不悅,無論如何揚心兒名義上是她的侍女,如此沒有規矩,難免讓人生疑,處和阿金剛才說的話,就已經有了幾分這樣的意思。
木子凡也趕緊給揚心兒使了個眼色,她這才閉口不再多言。
隨後胡仙兒才對處和阿金說道:“阿金公主,若你找我等幫忙的是此事,恐怕我等無能相助。”
在兩部定親的日子上,動手奪親,那可一下子把奧失、處和兩部得罪死了,這樣沒有半點好處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答應處和阿金?
“姓穆的,那孩子你不想要了?好,若是這樣,那我一會就命人殺了他!”處和阿金一聽可就急了,轉頭對木子凡發出威脅。
木子凡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眸中冷光四溢。
處和阿金怡然不懼地跟他對視,她可不信在這處和部大營,木子凡還敢對她這個處和部公主怎麼樣。
“阿金公主,其實那孩子,之前我就已經看中了,想帶回教中撫養,以備後用。正準備今日便去請你阿爹割愛的。”
胡仙兒淡淡一笑,處和阿金的威脅並無多大意義,這處和部做主的畢竟還是處和托多,她若開口跟處和托多索要一個漢人奴隸,處和托多自然不可能舍不得。
另外她的話中,還隱含著把她有意找人破壞兩部和親的想法,告知處和托多的意思,反過來威脅處和阿金。
隻是她不知道處和阿金能不能聽得出來。
處和阿金很聰明,很快就琢磨出了這層意思,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氣急敗壞地指著胡仙兒道:“你敢!”